让奴婢带了一句话,”落月停顿了一下,回想起殿下吩咐时满面春风的模样,斟酌着措辞,“公子说,昨夜虽难以自持,但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定会对姑娘负责的。”

    “……”神他妈历历在目。

    对上落月暧昧的眼神,姜祸水脸都烧红了,咬牙道,“你回去告诉他,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需要他负责。”

    落月感到讶异,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姜祸水倏然闭上眼,将被子蒙过头顶,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走吧。”

    落月站了片刻,回去复命了。

    薄被里,姜祸水脸上热度未消,她思忖着自己上辈子好歹活了二十八年,该经历的事都经历过了,如今怎么能因为被个十六岁的孩子亲了一口而脸红心跳呢?

    真是不像话。

    姜祸水把其中缘由归咎于祁瑨那张矜贵卓绝的脸,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档子事儿,姜祸水将心思绕到了姜韵宜和太子的事上。

    想到这里姜祸水感觉奇怪,她昨夜杀了夏蝉,不,应该说是由叶葵伪装的夏蝉,真正的夏蝉怕是早就死了,她当时并未来得及处理尸体,怎么这个时辰还没听到动静?

    还有昨夜被她偷梁换柱送到太子房内姜韵宜,眼下两人还未睡醒?怕是昨夜累得狠了。

    姜祸水冷笑。

    姜韵宜这个人她还不清楚?凭她的本事,是绝无可能找上太子的,而太子那个蠢货,也不可能想到和姜韵宜联手走迂回路线。

    夏蝉是姜韵宜的婢女,叶葵是夏濯的人,那玉莲自然也是夏濯的人。

    这出计十有八九是夏濯的主意。

    令叶葵伪装成姜韵宜的婢女,引她与太子联手,想让她失身于太子,一来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不会安安分分地嫁进太子府,势必会伺机报复,搅得太子府不得安宁。

    二来姜祸水的婚事不仅代表着她自己,也代表了姜家,代表了姜家富可敌国的财产和广大的人脉圈,南丰帝本就对皇后的母族慕容氏十分忌惮,绝对不会容许太子娶姜祸水扩大慕容氏的势力,反而会对太子之心起疑,说不定就下定决心除掉太子了。

    夏濯只需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是他可能没听过一句话。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夏濯敢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不让他尝尝阴沟里翻船的滋味她就不叫姜祸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