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给说服了,忙不迭地就什么都招了:“是两个姑娘,馨儿是看她们不像坏人……”

    “坏人把坏写在脸上?再说就算写,你认得字吗?”李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蔡馨儿这些年在他家做了不少活,但他年轻时也是读过三字经识字的,心里对大字不识的蔡馨儿很是嫌弃。

    又想到之前定亲时,郭崇德请他们老两口去郭府上吃了顿饭,还叫郭采苹出来见了礼,郭府那气度,那排场,估计是皇宫也就这个样子了;郭采苹那举止,那言辞,估计宫里的妃子也不如她啊!

    总之,他们老两口对郭采苹一万个满意,所以才会偷偷摸摸从蔚县跑来京城,本也没想把事情做绝,还好心留了乡下那座宅子给蔡馨儿住,要是蔡馨儿老老实实的,她平时织个布,不也能好好活着嘛!

    还非跑来京城碍眼!

    方才要不是他眼尖发现了走在最后的蔡馨儿,一把把她拉来了房间里,此时她就已经坏事了!

    蔡馨儿又被说动了,讨好地问道:“爹,娘,你们说该怎么办?馨儿全听你们的!”

    李母浑浊的眼珠一转,笑呵呵地对蔡馨儿道:“今儿郭家小姐的朋友一个都没来,外头全是令儿的朋友,都是男人。那两个姑娘在这里太突兀了,你就出去指着她们骂,骂她们不要脸往男人堆里钻,骂她们是小偷,总之什么难听你骂什么!”

    蔡馨儿紧紧拧起了眉头:“可……可馨儿不会骂人啊……”

    “废物!骂人都不会,你说你还能帮令儿什么?你说你除了惹事还能做什么?”李母重重地点着她的脑袋,又是一顿骂。

    蔡馨儿哭了半晌,只好应了,硬着头皮从房间里走到院子里,她一眼就看见此时正站在门边着急的安歌和柳平乐,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指着她们,闭着眼睛大声说道:“你们俩个真不要脸,非往男人堆里钻!你们是不是看这儿都是贵家公子,所以想来偷东西的?你们……你们真坏!不要脸!恶心!”

    蔡馨儿平日里

    在那乡下埋头干活,也没时间去嚼人舌根,不懂什么恶毒的骂人的话,就重复着这后面三个词,“真坏,不要脸,恶心”,重复了好几次。

    安歌和柳平乐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她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少宾客也看过来了,脸上都带着考究,宾客里还有一些是朝堂上的言官,平日里读理学的,最注重那些男女之防,此时都板着脸,看起来恨不得跟着蔡馨儿一起骂。

    安歌飞快地拧了一下眉头,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往这边看的李令,正要直截了当地指出他和张洛儿的关系,却突然听见宾客群里发出一声冷笑,旋即有个人指着柳平乐道:“李兄,这位姑娘不是柳大人家的千金么?前些日子你还跟我们说柳姑娘缠着你,没想到是真的,如今你成婚了也不放过你,还来找你呢。”

    说罢,宾客中一阵哄笑,不少人还小声议论柳家什么家教,居然教出一个如此没有规矩的女儿。

    柳平乐几乎要咬碎一口白牙,比此时被讽刺更令人难受的是,李令曾经居然把她的一腔真心当作炫耀的资谈,到处跟别人说,他竟然完全不考虑她一个闺中少女的名声!

    柳平乐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喜欢上李令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就和喝了粪水一样想想就令人作呕!

    安歌紧紧拉住柳平乐的手,上前一步正要开口替她辩驳,宾客里却突然又走出来一人,轻笑了一声道:“柳姑娘和安姑娘原本都和郭姑娘是邸报府的同僚,今日郭姑娘成婚,想必二位是来送礼的,只是没找到女宾席,才在这儿乱了分寸。”

    原来是许其。

    他三言两语解释了柳平乐和安歌出现在这里的正经理由,叫旁人无话可说,还顺便暗示了郭采苹人缘也太差了……

    京城中官宦人家、世家、富家的女儿成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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