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家世考上来的寒门学子抱有深深的期待,若你德行高洁,你与许其不日就会成为朕的肱骨,可你却急功近利,为了拉拢朝廷高官,做出抛弃糟糠这种事!”

    李令一听,心口一滞几乎无法呼吸。得到这句话,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的前途没救了……

    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在殷沐面前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沉默良久,殷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回去吧,你到底也是朕钦点的探花郎。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好好待个五年,别在弄出败坏大黎朝廷官员集体名誉的事,别叫老百姓对朝廷失望,朕兴许还能继续重用你。”

    得了殷沐的这个承诺,李令满是泪水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

    五年,五年算什么?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五年吗?

    谢恩罢,李令又挺直了腰杆,走了出去。

    李令谢恩离开后,殷沐想着《京报》虽然是景澜管着的,但放任他这么写朝廷命官还真是不怎么像话。

    其实李令的事吧,可大可小,要是不被《京报》闹出来,李令自己在家就解决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廷也不会闹这么大的笑话,他也不会因为风月之事就冷淡一个确实有能力的才子。

    得找景澜谈谈。

    很快,景澜就被叫到了宫里,殷沐给他赐了座,跳过客套直接说道:“景澜啊,朕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京报》的事。”

    “皇上请说。”

    “日后《京报》不要再写朝廷官员的事了。”

    景澜稍微想想,就猜到可能是李令入宫来诉苦了。

    对于这种男人,景澜也觉得不齿,反问殷沐道:“皇上,那篇写李令的文章,可有哪一处写错了么?李令新婚之夜问嫡妻要嫁妆的事,也是臣亲眼所见。”

    殷沐道:“没写错,就是影响不好。朝中官员由锦衣卫东厂看着管着,你就别操这闲心了。”

    景澜笑道:“皇上,锦衣卫东厂行事机密,对朝臣确实有威慑作用,但一旦他们发现什么,那些大臣非死即伤。而《京报》只是把他们做的错事写出来叫百姓来评断,到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样既能督促大臣们端正己身,又能拉进朝臣与百姓的关系,有何不妥?再说咱们也不是瞎编乱遭,写的都是真事。”

    更何况,这是安歌施展才华的机会,他肯定要给她守住了。

    殷沐想想也有几分道理,而且景澜平日里对朝中之事都不怎么在乎,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在意一个事,殷沐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又换了个话头道:“对了,朕上次与你说叫你尽快完婚,你有人选了么?要

    不要叫皇后再帮你物色物色?”

    “不必了,臣已经有人选了。”

    “哦?”殷沐好奇道,“是谁?”

    景澜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就是皇上之前给我安排的安歌。”

    “……你不是说不要她的么?”

    景澜难得的有些不自在,当初自己说安歌不好的话还历历在目,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经过臣一番观察,臣发现她还是不错的。”

    殷沐蹙眉问道:“她哪里好?”

    景澜回想起了九王府赏菊时安歌与绾云的争吵,回想起了之前她三言两语骂的谭与白的心腹触柱自杀,想起了这指着殷大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义……

    然后认真地回道:“骂人的时候尤其可爱。”

    殷沐:“……”

    殷沐真的是搞不懂景澜的心思了,也许是在外打仗的都喜欢泼辣一些的吧,但还是体贴地道:“朕明日就给你赐婚。”

    “不必,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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