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拿过来给安姑娘看看,说安姑娘看了一定会高兴的。”

    “什么啊?”安歌被他说得十分好奇,立即接过打开看了看。

    写信的是一个女子,信上说的是她自己的故事。

    她也是不幸的,两年前因为年纪小不懂事而被骗失贞,父亲发现后便把罚在内院不许出来,母亲也总是数落她,说她小小年纪就失了贞洁将来嫁不出去,只能在家吃斋念佛一辈子来赎回自己的罪过。

    自己家人都如此,那旁人知道了会怎么说,可想而知。

    时间一久,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罪无可赦的,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游走在世间的行尸走肉罢了,死又不敢死,活也没什么好活的。

    但看见安歌写的这本文章后,她突然不那么想死了,因为她觉得邸报上说得对,她又没作恶,她为什么要去死?该死的是当初骗她的人。

    如今,她已经决定要离开家,去找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好好活着。

    所以特意写信来谢谢邸报幕后之人,谢谢她给予自己新生。

    安歌看完,笑眯眯地合上信,迎着日光大步往外走,越过那条几步宽的胡同进了将军府,直奔景澜的院子而去。

    结果就看见……景澜在桌子上支了个生炭的小火炉,火炉上架了个汤锅,桌子上摆了好几盘切好的肉……

    他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吃涮肉!

    景澜瞧见安歌来了,放下筷子招呼道:“过来,一起吃啊。”

    安歌走过去坐下,叹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我给你惹大麻烦了,还想着你肯定在家中烦恼忧愁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景澜看向她道:“我有什么好忧愁的?”

    安歌支着脸回道:“我在《京报》上写了那样的文章,现在京城里很多人组团骂我,我以为动静这么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告到上头去,到时候皇上肯定又要把你叫过去,给你一顿敲打。如今你还能好端端地在这里涮肉,看来没有?”

    景澜笑道:“被你说对了,皇上确实把我叫进宫敲打了,还要我回来管管你,说不能这么放任你胡来。”

    “那你还这么好心情在这里吃东西?”

    “他说他的,我做我的,我就不信他会为了这点儿小事真与我生分了不成,所以没必要放在心上。”景澜将烫好的一块五花肉放进安歌面前的盘子里,“尝尝。”

    安歌望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肉块,却没动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我男女有别,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合规矩,还同坐一席,被别人瞧见,你没什么事,我就要被人家戳着脊梁骨骂了。”

    景澜点点头,“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地道:“所以千万不能给别人瞧见。”

    ……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觉得他们俩这样相处是错误的么?

    安歌被他的逻辑给逗笑了,一时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景澜的眸子里有些宠溺,笑道:“你我都不是迂腐的人,以前都没在乎什么男女之妨,现在又刻意说什么呢。”

    “说的也是。我们自己光明正大的,就不怕别人说。”安歌拿起筷子,将那块五花肉夹了起来,塞进嘴里,不软不硬,火候正好。

    景澜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逗留了稍长一段时间,又转了回来,轻笑了笑,也拿起筷子继续吃。

    这一顿鲜香又暖身的涮肉小半个时辰才吃完,二人都撑得坐着不想动,丫鬟过来收拾完后,曹管家突然带着常涂之进来了。

    景澜看见他先是一愣,旋即坐直了开口道:“你不是去江南那边协办赈灾之事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常涂之笑眯眯地回道:“属下遇见了安幼平安大人,差事被他接过去了,他对那一块熟悉,官声也好,所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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