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什么么?”

    蔡馨儿谦卑地道:“夫人身份贵重,是尚书大人的女儿,馨儿只是个乡间孤女,怎么有资格和夫人相比呢?”

    “不是这个,我的娘家也没给我带来过什么好处,从这方面我不比你强多少。我与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走错了路,我知道换条路走或者回头,而你,明知前方荆棘遍布,你还要一条路走到死!”郭采苹冷笑一声,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蔡馨儿听不太懂,也不敢反驳什么,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出去了,她还要烧饭做菜呢。

    *

    此时距离冬至还有四五日,这四五日内,安歌和景澜一直在怄气,谁也不理谁。

    只是……唯一保持理智的宁九却看得很清楚。

    每当安歌听见将军府传来嗒嗒马蹄声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悄悄往外张望,还私下和将军府的婆子打探景澜下朝之后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还打听皇帝到底有没有给他和两个公主赐婚……当得知没有时,她失眠的毛病才不治而愈。

    而景澜呢,安歌的宅子是对着将军府后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从正门进出过了,每次故意从后门进出,那什么心思也太明显了。

    如此一直到了冬至那日,皇上勒令景澜一定要出去看花灯,皇后也叫安歌这个毫无用处的挂名郡主也去花灯,顺便给那两个公主找亲事,还强调一定要尽快解决。

    于是那晚,景澜和安歌一起出了门,一起去灯盏,安歌带着宁九上了一辆马车,景澜坐上另一辆。

    原本袁起禄也要跟着一起去的,可就在出门时,宫里来人说宁妃娘娘请袁起禄进宫,说有要紧事。袁起禄便只好去宫里看姐姐了。

    到了东市后,马车挨着停在一处,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下了马车,可安歌和宁九走在前头,景澜一个人走在后面,谁也不理谁。

    东市各色花灯亮如白昼,街道上来往行人如织,安歌本还悄悄注意身后景澜的行踪的,可不一会儿便被满街的小吃吸引去了目光,拉着宁九到处买吃的去了。

    她吃的开心,早把皇后交代的事抛到了脑后,景澜隔着几个人远远的跟着她,看她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碗小馄饨的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嘴角就勾起了笑意。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几个文人墨客正凑在一起作诗。

    那群人边上有位男子,口鼻方正,约莫三十来岁,负手而立,只听着周围人作诗,自己却不发一言,猜着是个性子温顺,不爱出头的。

    同样来逛灯会的郭采苹早就开始观察他了,她也认识这人。

    吏部某一司的郎中,名叫盛道,五品官,去年丧妻,一直未娶。他是在郭崇德手下当官的,去郭府拜见过郭崇德,郭采苹也见过他一次,又私下打听过,对他有些了解。

    虽然他官职并不算高,但他也算是书香世家,清流名士,体面。而且这样做了好几代官的人家,家中也有好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就算一辈子都只是个五品官,家境也够郭采苹过上稳当生活了。

    以前看上李令的时候,看中的是他年轻有前途,因此没有多在意他的家世。如今经历这么一着,她还是觉得找相公得找家境殷实的。

    以前自己在闺阁中的时候,是看不上盛道这种人的,可现在自己迫切需要脱离苦海,贵家公子她不求了,她只求一个既有点体面,又有点钱,又能老实本分的,盛道最合适不过。

    郭采苹瞅准时机,往那边走去,自然而然地站到了盛道身边,听着台上的男子念诗,听完便微微低着头,抬起手用帕子遮住嘴笑了起来。这个角度是她练习过的,最迷人的角度之一。

    盛道听见一阵清清泠泠的笑声,不由偏过头看去,见着年轻的姑娘娇俏又羞涩的轻笑,盛道不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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