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母亲留给他的那条老黄狗被家中小厮做了涮肉,他哭到死去活来,也没有管他,从此他便更加孤独。

    十二岁那年,他居然被一年长他许多的丫鬟引诱,失去了男子本应有的贞操!

    前几日,他出门替家中婆子跑腿,刚出门就被马车撞了……

    可他还是对人间满怀善意,他在文章的最后表示,他并不怪那些下人欺负他,因为那些人也都是一样的可怜人;他并不怪他的父亲不负责,因为他要上朝,以国事为重;他并不怪母亲(家中主母,非生身母亲)对他不管不顾,那只是因为后院太大,家中产业太多,她管不过来。

    他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出人头地一番。但考科举这条路,对他而言还是太难了,因为他们家去国子监上学的名额都给了嫡子,他没有机会,也没人给他请教书先生……

    所以只希望本次京城四少评选能给他一个出名的机会,叫他有脸面对地下的生身母亲……

    纵观他的一生,真的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而世间女子大多善良,纷纷购买《京报》,为他投上一票,助他完成心愿。

    至于司家后院会因为这篇文章产生什么变动,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本篇概不赘述。

    后面几期《京报》,无一例外全都有票数猛涨的人,或是和司公子一样卖惨的,或是凭借真才实学的,或是直接使银子买自己的,一时间《京报》销量又又又创新高,只把后宫报那群人逼得拍桌大骂。

    然后,安歌居安思危,虽然手中还又许多文章没发,但也不能完全落了新鲜事这一块,和柳平乐商量着去挖一个大消息出来。

    同时,刘咏絮在和邸报府众人探索了几天几夜后,也做了同样的决定去挖大消息。

    而这个时候又恰好有那么一个重大消息自己撞了出来,八组成员早已讨论的沸沸扬扬李探花抛弃糟糠娶回家的尚书之女要和他合离了!而那位不离不弃自甘为妾的糟糠居然死了……

    安歌和柳平乐那一日在八组吃了一整天的瓜,经过抽丝剥茧、层层推理、缜密分析,在好几个人绘声绘色的讲解中,仿佛就如同亲眼所见一样,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秋去冬来,蔡馨儿腹中的孩子月份大了,李家父母还是叫她继续做下人做的活。

    如今寒冬腊月的,她每日做饭洗衣,什么也不落下,双手长满冻疮也没有人疼,房里也没有供炭火,每次伺候完公婆和丈夫在吃饭,吃的都只能是剩的残羹冷炙。

    这么耗着,终于有一日,她病了,得了很重的风寒。

    那日的天格外的冷,水井都冻上了,打不出来水,蔡馨儿抱着一根木棍,想要撬开井面的冰,可她病的实在没有力气了,没过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靠坐在井口。

    李家父母看着病怏怏的蔡馨儿,满脸都是嫌疑,李母当着面骂骂咧咧地道:“没那小姐命还一生小姐病,撬个冰面都撬不开,整天吃那么多饭也不知道都吃到哪里去了!”

    李父也跟着骂:“就这种好吃懒做的废物也就我们家令儿心眼好,在别人家早就被打死了!”

    蔡馨儿向来习惯了逆来顺受,对他们的辱骂也早就习惯了,此刻也不反驳什么,木然地坐着休息了片刻,便又起身凿井了。

    院子的骂声也传入了主屋,郭采苹正在吃饭,听着烦,暗骂了一句:“早就叫她赶紧给自己找下家了,她非不听,此时她死了都活该!”

    郭采苹的丫鬟也符合地说了一句:“姑娘说的是,这种性子太软的人,姑娘救她一次她还是会把自己给作死,不值当再为她操心。”

    郭采苹早就和李家几个人相看两厌了,也不管他们的事。这顿饭也是她的丫鬟做的,她俩吃她俩的,不管他们。

    蔡馨儿此刻脑袋烧得昏昏沉沉的,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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