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出门就看见蔡馨儿在院子里洗衣服。

    老两口望着蔡馨儿明显病消了的容神,还有她越发大起来的肚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于是老两口又合计起来了。

    “她不吃药怎么还好起来了?”李母气得咬牙切齿。

    “越贱的东西就越容易活,要精贵养着的都是名花异草,她一个狗尾巴草当然给点儿泥巴就能活!”李父也跟着骂道。

    “哼,再这么下去,倒真叫她把那个累赘生下来拖累我们令儿了!”李母眼神里闪过一丝幽光,道,“我们李家养了她这么多年,也算对她仁至义尽了,如今若是取他性命,那也是应该的。若是没有我们李家,她早就在几年前就要饿死了!”

    李父也深以为然,一个更毒辣的计策在老两口的商量下显露出来。

    可简单老实的蔡馨儿却没有发现,依然尽心尽力的伺候老两口和李令。

    某一日,蔡馨儿想着李令这几个月来心绪不佳,人也显得苍老了好几岁,于是拿出自己卖绣品攒下的私房钱,买了一只老母鸡和一些大补的食材,给李令和李家父母炖了一锅好汤。

    对于她这种女子而言,伺候好公婆和丈夫,就是毕生最大的幸福。

    她满怀爱意的在厨房炖汤,就在此时,李父扛着凳子狠狠地砸向了蔡馨儿的后勃颈,在蔡馨儿身子绵软地倒下后,老两口从锅炉下抽出几块燃烧地正旺的木材,点燃了厨房,又出去,反锁上了厨房的门。

    蔡馨儿很快被大火的烟气呛醒了,她爬起来,用力地敲击着厨房的门,可外面的老两口并不理会她。

    她从门缝里看见她任劳任怨伺候过的老两口就站在门外,脸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意……

    后来,官府发现蔡馨儿一尸两命,老两口推脱说蔡馨儿是自己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烧着厨房了,这事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

    八组的人口才太好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完这个故事,那一幕幕好像真实发生在眼前一样,直叫安歌和柳平乐两个小姑娘简直是遍体身寒,她们俩的阅历,哪里知道世间还有李家父母这么毒辣的人在?

    因为太过震惊,安歌迟迟不敢下笔写,而且还对里面一些细节存疑,怕是八组的人胡编乱造的,若没有实际证人证据就传出去,到时候《京报》失去了公信力可就事大了。

    思虑半晌,安歌派人去把散播此消息的人找了过来。

    很快,八组的人就带了一大帮人过来,他们基本上都是李家的邻居,还有那日为蔡馨儿诊治过的大夫。

    安歌暂时没打算暴露自己与《京报》有关这件事,便在雅间拉了个帘子,她和柳平乐坐在帘子后面,那群人在帘子外头回话。

    先是那大夫重复了一遍蔡馨儿生病时的情景,与八组的人说的一般无二,其他的事他便不知道了,于是他回答完了领了赏钱便先走了。

    后来李府的邻居又三言两语地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我们那日都听见了蔡馨儿的叫喊,还上门去想去劝劝,但李家老两口没给咱们开门,还大骂着叫咱们滚开。”

    “我曾经进过李府一次,知道他们家厨房位置比较偏,而且那日京城雾气大,冒出的烟气活生生被雾气给掩盖了,所以我们那日也没想到李家厨房居然起火了,不然怎么也要叫人来救火的啊!”

    “我有一日得了一车大白菜,想着自己吃不完就分给邻里,送去李府的时候,看见蔡馨儿在院子里洗衣裳,那手冻得每一块好地方!老两口真不是东西,蔡馨儿虽然不娇贵,但到底怀着身孕,怎么能叫她寒冬腊月的用冷水洗衣裳!”

    “你还敢送东西去李府,我和他家就挨着一道院墙,每日都能听见他们家骂骂咧咧的,时不时还有哭喊声,殴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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