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两语为自己解围,她还得夏日黄昏,他从京城街头买给自己的豌豆黄……

    而这些好,她大抵是没有机会能还了。

    苏易安走后,宁九立即去将军府将安歌方才与苏易安说的话转述给了景澜。

    “奴婢看得出苏易安对姑娘也有情义,只是姑娘说的那些话不可说不绝情,想必日后姑娘不会再与苏易安有什么关系了。”

    景澜听罢,轻笑道:“没有便好。难为她了,她那么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而如今定然觉得欠苏易安的人情一辈子都还不上了,估计心里正在难受吧。”

    “是啊,奴婢觉得姑娘脸色不太好。”

    “我去看看她。”

    景澜说罢,便起身要过去,可就在此时,宫里来了人,又叫他去面圣。

    景澜万分无奈,只好先去宫里。

    想当初殷沐说得好听,说念在景澜带兵辛苦,所以给了他特权,说日后没有大事不必上朝。

    对,他确实不用上朝,但隔三差五就把他叫到御书房彻夜畅谈,这和上朝也差不多了。

    以前也就算了,他一门心思都在朝政上,全身心为殷沐思虑。但如今他有了喜欢的姑娘,想和她亲近亲近培养培养感情都没时间……

    哎,算了,谁叫人家是一国之君,虽然烦他也就在心里骂骂就行了。

    景澜进了御书房,还未来得及行礼,殷沐便赐了座,又叫人端上好茶和糕点,一顿贴心关照之后,殷沐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正事:

    “爱卿啊,今年江南地区闹旱灾,沿海地区又刚平定倭寇,北边还在打仗,朕免了不少地方的赋税,所以今年……今年国库实在亏空严重。”

    景澜张了张口正要给他建议,殷沐又抢着说道:“皇家开销,朕是能省就省,你不信可以去后宫看看,从皇后到宫女每个人的月例银子都减半了,整个后宫没有一个人穿新衣裳。”

    “……臣愿意捐赠一万两白银。”景澜无奈道。

    殷沐拉着他的手,不住摇头道:“爱卿误会了,朕不是想叫你捐银子,朕是想削减你军中的开支……”

    景澜眉头一挑,看向殷沐。

    如今沿海倭寇已经平定,他手中这支队伍实际上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需要打仗的。

    在不打仗的时候,军中所有人已经各回各家,各种各地了。但当初得胜归来时,殷沐就以干旱为由没有犒赏将士,本打

    算到了年底再进行赏赐,结果现在又说亏空……

    若是以往吧,也就算了,但他们在外打了这么多年,才得胜归来,就被这么对待,有种被过河拆桥的感觉,难免叫将士们寒心……

    而且殷沐还把这个话告诉他,明显是想叫他去把无法犒赏的事情告诉将士们,把得罪人的事给他做。

    可最终景澜也没有什么话怼殷沐,最后也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去。

    他回了自己卧房坐了坐,实在心烦意乱,就又溜到安歌的房间去了。

    安歌此时已然睡下,他本不打算叫醒安歌的,可安歌睡的浅,还是被惊醒了。

    她本是面朝里面睡的,此时回过头见景澜支着那张脸看她,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抬起枕头就砸他道:“你大半夜的跑来我房间做什么啊!”

    景澜抬手接下枕头,丝毫不觉得愧疚,甚至还脱了鞋子也爬上了床,抢过她的被子道:“你害羞什么,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你……你给我滚出去!没成婚呢你不能这样!”

    安歌抬脚踹他,去被他一把抓住,塞进被子里,心疼道:“大冷天的,别冻着了。”

    ……反正就是随便她怎么挣扎怎么骂,他就当看不见听不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