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你又没本事做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青青的母亲啊,你若是告诉我,我定会为她做主!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纵容青青与男子私会!”
柳平乐怔怔看着她:“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们吗?我还以此来威胁过贺青青,我说过要是她继续与那男子来往,我就告诉她的爹娘,是贺青青求我不要说的,她还说你身为主母,已经逼死了她的生母,你若是知道此事,她在你手里也难逃一死!”
“你……你……”贺家主母见柳平乐快把脏水泼到自己头上了,就不再说这个,转过来骂道,“你当然不敢承认!哼!你那么积极奔走,到处喊女子出去上课,你不是拉皮子的你图什么?你自己是个抛头露面出来放荡的贱人,你就巴不得把全京城的官家姑娘都跟你一样成贱人!”
跟这等泼妇吵架还有什么道理可言?柳平乐双目通红,若不是安歌此时死死握住她的手,她真恨不得上去抽这人两耳光。
那三位大人都面色凝重,柳宗方只能在一旁做些无力的辩白,也没有人理会他。
安歌突然“砰”的一声重重磕了个响头,这一声果然吸引了三位大人的注意。
她本就看着柔弱,此时满脸脏兮兮的,衣裳也多了些褶皱,唯独那双眼睛明亮如星,似乎强忍着泪光,比柳平乐这种直接哭出来的更叫人觉得可怜。
未等他们问话,安歌便大呼道:“各位大人,贺家主母对当今圣上大不敬!对孔圣人大不敬!请大人将她就地处决以维护天家之威!”
此话一出,就算旁人不想理会安歌也没办法了,贺家主母脸色苍白地指着安歌:“你……你血口喷人!你玷污朝臣之妻……”
安歌冷笑道:“身为朝臣之妻,张口闭口都是污秽不堪难以入耳的言论,这根本就是丢朝廷的脸,你有何颜面拿朝臣之妻四个字来做自己的挡箭牌?”
“你……你……”
安歌没给她辩驳的机会,打断她道:“不仅如此,你女儿尸骨未寒,真相未明,你居然口口声声地用珠胎暗结、私通、荡妇这些言论来说你自己的女儿!你还算为人母吗?”
“你……我当然是青青的母亲!”贺家主母说不过安歌,索性也朝着三位大人磕了响头,试图唤起他们的同情,“三位大人啊,死的是我的女儿啊,我能不心疼吗?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啊……”
安歌冷笑一声,也朝着他们道:“三位大人容禀,贺青青根本就不是此妇的亲生女儿,之前贺青青的生母也是她逼死的!她死了个庶出的
女儿,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但又为了维护自己身为主母的颜面,想为自己博个对嫡庶一视同仁的好名声,所以才特意跑来柳府闹事。不然她怎么会不顾亡女的名声,人都死了还大肆宣扬这些事。”
安歌一口气说完,直直地盯着可以做主的三位大人。柳平乐现在已经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的,但她刚才说的那句“你身为主母,已经逼死了她的生母”很关键,这一句就可以把贺家主母往死里锤!
“你……你血口喷人!我……啊!”贺家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突然大叫一声,晕倒了过去。
安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以为自己晕了就能逃过此劫?
这人来的蹊跷,方才打斗中,外面守着的护卫也有帮她的嫌疑,指不定贺家也是和谭与白勾结的。
安歌断不会轻易放过她,接着之前没说完的话道:“各位大人,此妇人方才口口声声说柳姑娘在国子监任教,是表面任教实则做些秽乱的勾当,但国子监女学乃是当今圣上主办的,此妇如此言论就是在骂圣上!这只是其一。国子监女学到底有着个国子监的名号,是天下读书人心目中头等尊贵的地方,此妇辱骂国子监就是辱骂天下读书人,辱骂孔圣人!若是被天下读书人知道国子监被这么污蔑,岂不是寒了所有读书人的心!这是其二。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