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自生自灭……姐姐……你不用再装了,现在就我在……”

    扶风听到这话,眼神恢复清明,也哭了起来。

    半晌,她抬起头,道:“妹妹,如今的事我不怪你,我只问你,曾经我说殷沐薄情,你不信,如今你信了吗?”

    霁月点头,狠狠地道:“我信!我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捅死他!”

    “你信便好,现在觉悟还不晚。你要记得你是邬国的公主,倘若寻着机会,你一定要帮助君上完成大业!”

    霁月字字清晰地道:“好,我一定记着。”

    “还有你这浮躁的性子也得改改,你如今……”扶风眼神深邃,看着霁月平坦的腹部,“你是要当母亲的人了,以后姐姐不能护着你,你自己要护着自己,还有你的孩子。殷沐再毒辣也不可能对他自己的骨肉动手,所以你要借助这个孩子东山再起。”

    霁月无言,只是心中觉得耻辱,没想到她堂堂一国公主,最后竟然要沦落到利用自己的骨肉来护佑自己平安的地步。

    可如今,她们败了,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从储秀宫离开,已是傍晚,霁月只身一人失魂落魄地走在略显陈旧的宫道上。

    她听见不远处的宫女议论纷纷,说皇上批阅完奏折又去景阳宫了。

    “只是不知道是去见庄嫔娘娘的,还是见安尚寝的呢?”

    宫女说完,低头窃笑。

    霁月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她们姐妹俩是被算计了,但殷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就算堵得住悠悠众口,又能管得住别人的心吗?

    霁月心口一阵畅快。

    她还没输呢。

    殷沐只在庄嫔那里稍稍坐坐,便去看安歌了。

    如今安歌在殿中装病,连庄嫔都得瞒着,所以基本上连殿门都不出。

    不过她也不会觉得无聊,她本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多写几篇话本,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不是殷沐时常会去打搅她,她甚至开始觉得宫里的日子过得挺舒心自在的,又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虽然她不做事了,宫里还按实按照尚寝的职位给她发月例,可以说是很舒心了。

    时近酉时,殷沐亲自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重重垂帘后面。

    尹诺上前道:“安尚寝……”

    他说起话来,一直都是慢条斯理的,这次只说完这三个字,宁九突然掀开珠帘走出来,道:“不要再叫安尚寝了,叫我家夫人景夫人。”

    她说完,似乎才看见殷沐,便侧身对他行了一礼,道:“皇上,夫人睡了,还请您改日再来。”

    殷沐对景家的一窝子人都撒不出脾气,只得可怜兮兮地拿起手中的食盒道:“朕给她送吃的过来。”

    宁九恭敬地伸出双手,道:“皇上交给奴婢便是了,等夫人睡醒再吃。还有这种事皇上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了,折煞我家夫人了。”

    殷沐叹了口气,将食盒交给宁九,却并没

    有就此离去,而是缓缓开口解释道:“朕也有难处。早在去年霁月和扶风才入宫时朕便截获了一道传往邬国的秘信,信中说她们已经成功与盘踞在黎国的某些势力汇合,不日将混入宫内为长公主报仇,再谋大计,这也就是朕当初为什么不同意霁月和扶风入宫。”

    “或许你觉得朕狠毒,朕也有很多的不得已……”

    宁九只当这话是冲她说的,垂眸微笑,道:“奴婢不敢怪罪皇上,皇上如何做,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殷沐得不到里头的人的回答,只好转身离去。

    安歌侧卧在床上,不多时,听见珠帘声响,她坐起来,失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宁九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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