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殷沐是她的夫,却在她的面前想着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他们俩还真的挺配的……在不要脸这一方面。

    庄嫔突然很希望他真的和安歌有些什么,这样的话谁也对不起谁,自己心里的不安也应该能减少很多吧!

    她突然对殷沐道:“按着以往的习惯,宁九明日应该会出去。”

    殷沐听见这话,回过头,不解地看着她。

    庄嫔轻声细语地解释道:“皇上不是有话要告诉安姑娘,但一直碍于宁九不能说么?皇上明日下朝之后过来,就可以与安姑娘单独解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庄嫔叫了一句“安姑娘”,殷沐便真的把安歌当作还未出嫁的姑娘,而忘记她是景夫人了。

    他竟然忘了避嫌,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欢快,道:“真的吗?那朕明日过来。”

    庄嫔微笑,轻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在做不轨之事前,她也是三从四德的良家女子,对床帏之事都闻之变色,更别说和夫君之外的男人有什么……

    曾经礼义廉耻牢记心间,可越轨过一次,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虽大,但依然会觉得不齿,所以才巴不得世间任何女子都和她一样。

    次日又是大雨。

    京中少雨,一年的雨几乎都在这几日下了,雨滴重重砸在窗棂上,噼里啪啦地响。

    安歌仰面躺在床上,听着雨声,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忽然殿门“吱呀”一声响,安歌猛的从床上坐起,难道是宁九回来了?

    若是别人的话,应该就被门口守着的侍卫拦下来了。

    安歌赤着脚跑下床,她习惯了在殿里无外人的时候不穿鞋,反正对着宁九也没什么好讲究的。

    她从内殿走出去,便看见了殷沐发丝微湿,他是冒雨赶来的。

    鞋子上有些许泥泞,应该是绕了远路,从御花园后头转过来,以免被别人瞧见。

    手中的油纸伞正在往下滴着水,右侧的衣袖全湿了……他是一个人来的,连替他打伞的内侍都没带。

    他笑着,与安歌对视,目光落在她小巧白皙的足上。

    安歌直接扭头回内殿,穿上鞋袜,才出来行礼,语气冷淡。

    殷沐过去想扶起她,安歌却躲开她的手,自己站起,后退两步,道:“不知皇上寻臣妇何事?”

    臣妇……她又变回了臣妇,他朝中大臣的妻室。

    “我只是想来与你解释淑妃与贤妃的事,我有许多的不得已……”

    安歌笑道:“皇上为什么要与臣妇解释?是怕臣妇误会皇上薄情,出去议论皇上?”

    殷沐久久无言。

    “若皇上连臣妇一人的误解都在意,那天下悠悠众口皇上怕不怕?如果怕的话,皇上

    日后就不要再刻意做些什么叫人误会了,臣妇也怕在旁人之口变成不守妇道之人。”

    殷沐瞧着她这幅低眉顺目但句句话棉里藏刀的模样,心里憋着一团气。

    他也惊觉自己魔怔了,居然还要安歌一次一次的拿刀子在他心上划,他才能清醒过来。

    他拿起地上湿漉漉的雨伞,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安歌松了口气,走到殿门前,费力地将门合上。

    她越发感觉得到殷沐没说出口的情感,可奈何他是这黎国的主人……

    景澜,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回来救我出虎口。

    北疆。

    景澜坐于军帐之中,满头大汗,咬牙忍耐着。

    来犯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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