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被宫里重新安排差事,分到了昕雪苑,做个洒扫宫女,日子虽然清苦些,但也比在扶风身边当表面风光、背地里饱受虐待的贴身宫女强。
她不声不响地洒扫了几天,便把岳寒纱的性子给摸了个透。
这人表面上和和气气,与谁关系都好,但别人一旦出事,她跑的比谁都快。如今皇后的事明显还有隐情,可是宫中妃嫔太久不用斗争,脑子都生锈了,所以丽嫔这种蠢人还抢着去求见皇后。如果没有意外,丽嫔去见皇上肯定是要碰一鼻子灰的。
还是岳寒纱聪明,只做锦上添花之事,绝不可能去雪中送炭。她倒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张洛儿一遍洒着水一遍想着如何接近岳寒纱,忽然,耳边一声惊叫,她回过神来,便瞧见一宫女的下裙和鞋子全被自己洒湿了。
张洛儿回过神来,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看见你在这儿。”
“你眼瞎吗?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儿你看不见?”那宫女横眉冷竖,掐着腰道,“我这双鞋袜和宫装都是新做的,你得赔钱给我!”
张洛儿最近一心都在观察岳寒纱,没花多少心思在宫女身上,她根本不认识面前的宫女,不过见她如此嚣张跋扈,她也许是二等宫女?
不管怎么样,反正她是末等宫女,如今只能忍了,便点头道:“我赔钱给你,你要多少?”
那宫女扫了她一眼,道:“二十两。”
张洛儿抬头看向她:“你这鞋袜还有宫装,晒干了便能穿,又没坏,你要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你一个别宫来的末等宫女居然敢如此如此与我说话?!”那宫女说着,扬手便要打她,张洛儿瑟缩着脖子,此时突然听见岳寒纱的声音:“荷香,你做什么?”
荷香忙收回
手,恭恭敬敬地对岳寒纱道:“娘娘,这人故意洒湿了奴婢的鞋袜和衣裳,奴婢与她理论,她倒好,还说是奴婢的不是。”
张洛儿争辩道:“奴婢没有说什么,荷香姐姐要陪银子,奴婢也是愿意赔的,只是她居然张口就要二十两,奴婢才与她辩解两句。”
岳寒纱听后,轻笑道:“不过是这种小事,就不要闹得人尽皆知了,不嫌丢人么?荷香,你的宫装回去晒一晒即可,同在一宫里做事的,凡事都忍着些。”
荷香不服气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忍了下来,应声道:“是。”
张洛儿凉凉地看了荷香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岳寒纱转身欲回殿中,张洛儿连忙跟上她,“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把岳寒纱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向张洛儿。
张洛儿深深垂下脑袋,恭敬道:“多谢娘娘相救,奴婢愿为娘娘当牛做马报答娘娘恩情!”
荷香一听这话,气得瞪圆了双目,她不过是想要点儿银子,又不是要她的命,她至于这么声势浩大地道谢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方才要她的命被岳婕妤给救下了呢!
岳寒纱眸光幽深,淡淡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洛儿回道:“奴婢姓张,名洛儿。”
“以往是在淑妃宫里做事的?”
张洛儿应声道:“是,娘娘英明。”
岳寒纱点头道:“嗯,日后在昕雪苑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
岳寒纱说完这话便又进了殿中,荷香翻了白眼,瞪向张洛儿,小声骂道:“屁精,才跟过别的主子这么快就来和新主子表忠心,双姓家奴,谄媚惑主……”
张洛儿淡淡看了她一眼,轻笑道:“又没惑你爹,你管的着么?”
荷香没她能说,愣是被堵得不知道骂什么好,只能干瞪眼。
张洛儿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