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会过来。
余圆圆到的时候,苏易安正在给岳婕妤诊脉,她昨日说自己头痛,今日丽嫔出去遛弯的时候碰见苏易安,便把他请过来了。
余圆圆本想在一旁等着苏易安看完,但岳婕妤一看见她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问她:“余大人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余圆圆摆手道:“一件小事,不比娘娘的身体重要,娘娘还是先诊脉吧。”
苏易安笑道:“不妨事,你先说吧。我今日没什么事,稍等会儿也无妨。”
余圆圆便不再客套,对岳婕妤道:“娘娘,之前你宫中是不是有位婢女叫张洛儿?”
岳婕妤点头道:“是有这么一位,原先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宫婢,后来又到了我这儿,昨日她犯了错,我罚她去浣衣局了,怎么,余大人寻她有事?”
“不不,”余圆圆摇头道,“我只是过来为她传句话,她说昨日那猫不是她杀的,她是被陷害的,还请娘娘得了空去见她一面,给她个机会辩驳。”
岳婕妤没做多想便道:“好,我一定去见她。”
余圆圆从这儿离开后,苏易安给岳婕妤诊完脉也相继离开。
莲华趁殿中没有旁人,委屈开口:“娘娘真信那张洛儿是无辜的?”
岳婕妤淡淡看她一眼,轻笑道:“我才懒得去那种脏地方,那余圆圆可是握笔杆子的人,倘若我方才没有应下此事,改日她给我按个虐待宫婢,不辩黑白的罪名,我上哪儿说理去?我不过是随口应和她一句。”
莲华这才安心下来。
岳婕妤斜斜卧在塌上,道:“庄嫔昨日去求皇上让她见皇后娘娘,皇上可有什么反应?”
莲华抿嘴一笑,道:“宫里都传遍了,说庄嫔娘娘昨日惹的皇上大
怒,说再废话就罚她半年月钱,庄嫔昨日是灰溜溜地回来的。她今儿还有心思去御花园遛弯,真是屁股眼儿太大,掉心!”
岳婕妤轻笑:“如此看来,皇上对皇后终于厌烦了,男人啊,总是喜新厌旧的,以往对皇后再好,如今有了新人,便弃之敝履了。”
她转念想到了前段日子宫里流传着的安歌和皇上的传言,喃喃自语道:“莫非,皇上如今的心头宠是她?”
莲华压低声音,道:“娘娘说的是景阳宫那位?”
岳婕妤赞许地点点头:“不错,你如今都懂得猜上头的意思了。”
“那是娘娘教的好。”
“嗯,连你都知道了,看来皇上对景阳宫那位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我可得好好把握这新的靠山。”岳婕妤轻笑道“替我更衣,我要去见皇上。”
“是。”
岳婕妤上了个可显得她柔弱不能自理的妆容,接着便去了御书房求见皇上。
皇上又是等诸位大臣都走了才召见她,她已经在外头顶着太阳晒了许久,一踏进殿内,便脚步虚浮,摔在地上。
早知道如此,她也不必费什么心思去上那种妆容了,如今她的真面孔一定比她脸上的妆更显柔弱。
她抬头偷望殷沐,以为殷沐要过来扶她,哪知殷沐拿着奏折,头也没抬,只对她抬抬手,道:“平身,不必行此大礼。”
岳婕妤欲哭无泪……她这是行礼吗?!
可人家是皇上,她只好从地上爬起来,缓步走到殷沐身边,殷沐这才看向她,却没有对她有什么关切,只是问道:“何事?”
岳婕妤心中郁闷,可以无可奈何,她从来都知道皇帝的温柔不可能属于她的。
她摔得疼,可如果刻意说出来,在不心疼她的人眼中,也只能显得她做作。
她勉强微笑起来,道:“皇上,妾身最近听闻皇上为景将军的事只烦忧,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