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儿望着月夜里这如白玉一般的男人,几乎魔怔似的,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药香,似有神力,叫她越发想靠近他。

    苏易安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张洛儿气息渐渐紧促,她的手轻轻抚上苏易安的胸口,渐渐上移,抚上他的喉结。

    苏易安伸手拿住她的手腕,深深看着她,语带笑意:“这是你想要的?”

    张洛儿怔楞,这是她想要的吗?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是一个家世显赫,位高权重的人,可以替她对付安歌,报母兄之仇。但自从她见到苏易安,这个心愿就变了。

    她竟然想和苏易安长相厮守。

    经历的事越多,她就越发现权利什么都是虚的,女人还是要有一个温柔体贴的相公。而苏易安就是这样的人。

    天地万物,都不及眼前的人。

    她紧紧环住他的身体,与他贴合,仿佛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只想与他靠的更近,近到骨血里,近到合二为一。

    这就是她想要的,她确定。

    月色如水,她长发随衣裳一同散开,轻柔地铺陈在肩上,他将她抵在院中枯井之上,向内侵入。

    沉沦之中,她微微睁开眼,对上平日里温雅俊朗的苏大人,月色下,他那双浅色的眸子,仿佛散着一股极致的妖异。

    ……

    “这宫里的猫儿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改天都抓起来,放把火一同烧了!”屋里突然想起一年迈女子的抱怨之声,紧接着屋里亮起了晦暗的灯烛,那年迈女子的影子投在纸窗上,一步步向门口走来。

    张洛儿猛然惊醒,半拉着退至地上的衣衫躲到苏易安身后,害怕道:“完了……”

    接着,那年迈宫女推门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井边的那两个身影。

    但她似乎眼神不太好使,她端着灯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井边是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她先是惊讶,

    旋即又骂道:“你们这不要脸的狗东西,我以为是猫儿在外头发情,原来是你们两个淫奔的东西!你们给我等着,明个儿我就去告诉大公公,秽乱宫闱,你们可知这是死罪!”

    张洛儿害怕地不敢说话,将一张脸全埋在苏易安的身后。

    苏易安面色如常,不慌不忙地扣上扣子,站起来,缓步逼近那年迈宫女。

    那宫女见这男子如此高大,下意识地后退,虚张声势道:“你还想动我?你大胆!我原先可是在先皇后殿里伺候的!你……”

    苏易安手一抬,她话还没说完,便瞪圆了眼睛,片刻后,直直向后栽去。

    张洛儿接着月色瞧见她脖子上那道细细的血痕,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让惊叫声溢出来。

    苏易安回头,声音仿佛淬了毒。

    他道:“洛儿,你不是想离开这儿吗?”

    张洛儿木然地点点头。

    苏易安轻笑:“我有一个办法。”

    ……

    那一晚,浣衣局起了大火,火势甚猛。若不是此处和各宫都比较远,必会牵连其他宫。

    惊叫,哭喊,也因为距离其他宫太远,没传到其他宫。

    浣衣局以往就算是夜间也不会锁门的,可今日那么巧的就把锁给锁上了,共有四十六名宫婢死在这场大火之中,她们大部分都是年迈的老宫女,身子不好,腿脚也慢,等发觉大火时,已经逃不掉了。

    唯独一小宫女跳进井中,死死抓着井壁上的石缝躲过一劫。

    浣衣局重新修葺,张洛儿被送回岳婕妤处。

    再次见到荷香,张洛儿死死盯着她,那眼神看得荷香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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