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心里想着这般情况,只有她出了宫,然后和景澜偷偷离开京城,就当从未回来过,才能解决了。

    她试探着问道:“那臣妇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当初皇上带臣妇入宫时说将军不在要保护臣妇,如今将军回来,臣妇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宫里了吧?”

    殷沐眸中似有失落,道:“你就这么想离开?”

    安歌轻笑:“是人都想回家,都想陪着亲人,臣妇新婚之夜与夫君分别,如今也大半年没见着夫君,心中甚是想念。”

    殷沐无奈地笑了笑:“明明是朕早于景澜遇见你,你本该是朕的女人……”

    “没有什么该不该,就算臣妇当初入宫了,皇上也给不了臣妇一个家。”安歌冷冷打断他的话,不卑不亢地道,“就算皇上给得了,臣妇也要不起。”

    殷沐冷冷看她:“你非要惹怒朕么?”

    安歌不敢再说,忍不住腹诽,你自己过来找气受,能怪她么?

    殷沐突然一拍桌子,起身道:“安歌,朕明确告诉你,景澜若是出现,朕绝对不会轻饶他!否则这次是抗旨不准,下次他就可以起兵造反!”

    安歌本来还有些害怕,但听到这句,什么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景氏一族给他殷家的江山,给大黎的百姓做出多少贡献?他居然猜忌景澜,他还有一点点良心吗?!

    安歌昂头与殷沐对视,正色道:“此次抗旨不准,可是你先对不起他的!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这江山有没有他的功劳,你如今身居高位是景家时代多少人的血汗堆起来的!如今你要罚就罚,要杀就杀!你最好连我一起杀了!”

    殷沐眼底冷意更甚,紧握的拳头暴起根根青筋,可最终从齿间露出的话语却带

    了丝丝委屈和无奈:“这世间也唯有你叫朕无可奈何。”

    安歌越发不知道与他说什么好,沉默片刻,微微后退,道:“皇上,臣妇累了,若没别的事,您还是回去处理政务吧。”

    殷沐却逼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朕不会放你走!”

    立于门后的景澜早就咬牙切齿,看见别的男人如此戏弄自己的妻子,若还能忍那就是个龟!

    他猛然从内殿走出,两步跨到殷沐身前,伸手卡住殷沐的脖子,怒道:“放开她!”

    殷沐面露惊愕,立即回过神来,景澜那双似乎要喷火的眸子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

    他被卡的说不出话来,可握着安歌手腕的手依没松,目光直视景澜,没有一丝慌乱。

    这里唯一被吓坏的,估计只有安歌了,她慌忙道:“景澜!松手,你要弑君吗!”

    景澜厉声道:“弑君又如何,今日他可欺我妻,改日也可要我命,这种人不值得我效忠!大不了同归于尽!”

    安歌强行掰开殷沐的手,过去抱住景澜,哭道:“不可以,你杀了他,这个国家也会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杀一个殷沐无所谓,但大黎百姓没害过我们,我们也不能坑害他们……”

    是啊,景家世代守护这个国家安宁,他不能将景家世代的付出毁于一旦,做出那般万恶的事。

    很快,景澜冷静下来,松开手,殷沐猛吸一大口气,一手抚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到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暗处险些冲出来的影卫得了令,又退回暗中。

    殷沐咳了好几声,脸色才恢复血色,他看向面前拥在一起的男女,几乎要笑出泪来。

    他突然道:“好,你们出宫吧,朕放你们出宫,也不会再追究景澜你抗旨的事。”

    安歌又惊又喜,转过脸看向他,那张还挂着泪痕的脸叫殷沐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你真的愿意放我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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