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的意味,还是叫人不寒而栗。

    他道:“既然想跪,便跪着吧。来人,在这儿看着他,没跪到时辰,可不能让他们离开。”

    听见外头侍卫应声,殷沐继续道:“起驾,别再耽搁了。”

    马车又浩浩荡荡地行进起来。

    道旁跪着的老臣们瑟瑟发抖,怔怔望着那马车队伍渐行渐远。

    安歌坐在第三辆马车中,支着下巴幽幽叹息。没想到殷沐装昏君装的还真像,只是她何其无辜,为了配合殷沐唱戏,也要遭人非议……她这祸国殃民的妖姬的罪名怕是摆脱不了了。

    只是……景澜……

    安歌相信景澜不会轻易怀疑她,但也怕有人挑拨,到时候在他们夫妻之间埋根刺。

    但愿,鱼儿快些上钩,她能早早与景澜解释。

    皇宫大狱。

    一内侍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最里面关着殷沐的地方。

    他拿出一块腰牌,掐着嗓子道:“都下去吧,皇上派咱家来与景将军传两句话。”

    狱卒看见那御前内侍专用的腰牌,不敢多问,赶紧退出去了。

    等没人之后,那人走到景澜前面,小声叫道:“景将军,将军!”

    景澜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穿着内侍衣裳的人,只觉得眼熟,好像是某个朝臣,但他没上过几日朝,也记得不甚清楚。

    那人神色紧张,直接说正紧事:“将军,皇上带着安氏去漪园避暑了……”

    景澜挑眉问道:“你说的安氏,是谁?”

    “是……是……将军夫人……”那人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景澜听清了,他看见景澜的脸色明显黑了,立马安慰道,“将军,安氏并非良人,下官冒死偷偷溜进皇宫大狱,就是为了请求将军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为了一个女人与皇上对立不值得啊!”

    “放屁!”景澜攥紧拳头,道,“我的女人我了解的很清楚,不需要你在这儿说三道四!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的,一定是皇上强逼她!”

    那个朝臣都快哭了,道:“将军,朝中位份高的大臣们冒死进谏,如今都被皇上罚在大太阳底下晒着,郭大人他们年纪那么大了,兴许今日就死在这儿了!而安氏当时就在车里,外头说的话她都听得见,她若是真的有心,真的不想也跟皇上过去,她为何不说话?”

    景澜目光沉沉,道:“她一个柔弱女子,无依无靠,若是皇上想对付她,她说什么做什么又能有什么

    用?”

    该朝臣试探两句,便知道景澜心中安歌的地位了,不敢再责备安歌,沉默几息,道:“将军,下官今日过来,还为请将军稍安勿躁,若皇上继续如此昏庸无道,下官和其他大臣必会冒死营救将军出去!”

    景澜神色凝重,默然良久,问道:“皇上……是不是魔怔了?”

    那朝臣面对这样的问题颇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们也解释不通为什么一直以来都那般英明的君主突然就沉迷女色了,若是普通女色也就罢了,关键还是肱股之臣的妻子……

    要不是魔怔了,就是那安氏真的狐媚转世了。

    朝臣可没有景澜这么高的地位,他可不敢背地里说皇上什么,只道:“我泱泱大黎昌盛至今,也不是靠哪一个人。只要朝臣大部分都不糊涂,一个人糊涂,动摇不了大黎的国基。”

    景澜眼底不掩凌厉之色,道:“你我都知这个道理,希望皇上也早日明白。”

    宫门前头的消息,还没有在京中传开,不过也有些许人知道了。

    天下第一鸡的后院,摆放着无数鸽笼,上空时不时有鸽子飞入,店小二取下鸽腿上的信,小跑进前厅,蹬蹬蹬飞奔到二楼。

    王亦遥一手轻摇纸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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