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也等不到了。
她面无表情,扶着紫翠的手站起来,却因为坐了太久一双腿又麻又疼,站也站不住,直直向前栽去。
丽嫔和其他宫婢连忙七手八脚地上前扶住她,皇后站稳脚步,嘴角含笑,道:“本宫无事,走吧,既然皇上身子不舒服,咱们便自己热闹。”
她等双腿缓过来,便回了和春堂,与嫔妃们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
待到宴会结束,众妃嫔都离开,皇后还独坐在上座,双目无神,一口一口喝着手中的酒。
紫翠虽知道她心情难受,却不得不劝:“娘娘,少喝些酒吧,奴婢知道你心里难受,就当安歌是与旁的嫔妃一样就是了,宫里还怕多个人吗?”
皇后强颜欢笑了半日,如今在紫翠面前却憋不住了,流着泪道:“不一样的,安歌与她们都不一样。”
“皇上的女人能有哪个不一样呢?就算现在不一样,日后不还都一样了?”紫翠安慰道,“娘娘看开点儿。”
皇后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大殿之上突然传来另一人的声音:“有你这样的婢女么?竟要劝你家主子做缩头乌龟?”
皇后闻声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不欲与她多话,擦了擦泪,旋即勾起一丝微笑,道:“时辰不早了,贤妃有孕在身,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贤妃见皇后脸色灰败,心中快意。
自从姐姐被关冷宫后,贤妃摸出了一个道理,凡事莫出头,若真的想做,那就撺掇别人出头。她出去又一个人折回来,就是为了激皇后去找安歌麻烦的。
她泠泠娇笑,道:“皇后娘娘莫如现在去飞云阁看看,指不定皇上正与那位人妇恩爱缠绵呢。”
皇后听了这话,一时间更加悲伤,一股气梗在喉头,不知道如何回贤妃。
紫翠望了望贤妃,已深知她的意图何为,眸中流露一丝冷意,替皇后开口道:“
贤妃娘娘若是想与皇后娘娘说话,还是明早来吧,皇后娘娘有些醉了,奴婢正要扶娘娘就寝。”
贤妃瞥了紫翠一眼,掩唇讥笑,道:“怪不得宫里都说皇后娘娘软弱无能,原来身边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婢女,皇后娘娘能不软弱么?”
紫翠也不生气,温言道:“这个传闻奴婢但是没听说,却听见宫里头有不少与贤妃娘娘有关的传闻,他们都说贤妃娘娘一张樱桃小口旁的不会就会嚼舌根,奴婢知道宫里有一处地方,是宫婢们闲来无事时一同去嚼舌根玩儿的,贤妃娘娘下回要不要屈尊降贵跟奴婢们一同去?”
贤妃冷着脸,以往竟不知道皇后身边的婢女嘴巴如此厉害。
她气不过回了一句:“皇后娘娘,你可真是太溺爱这位婢女了,我再怎么也是嫔妃,有这么和主子说话的吗?!”
紫翠低头,神色恭敬道:“奴婢知罪,不过贤妃娘娘错怪皇后了,奴婢再怎么受皇后娘娘赏识,也不如贤妃娘娘受皇上恩宠啊。”
贤妃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好几个意思。
她以往是受过宠,但如今她不受宠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紫翠说这个,是嘲讽她吗?
还有,紫翠拿她自己和皇后的关系,比作她和皇上的关系,是想说她不过也是这宫里头的一个下等人吗?
……是啊,婢妾婢妾,婢和妾,本就没什么高低的。
但那也不需要她来提醒!
贤妃正要说什么,皇后突然开口道:“贤妃,本宫以往怎么不知道你与本宫关系这么好,好到特意回来提醒本宫该做什么?”
贤妃听得出这言外之意是说她多管闲事,她张了张口,终究说不出什么,只得愤然离去。
待她走后,皇后深深地看着紫翠,感激道:“幸好本宫身边有你,否则不管什么人都要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