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寻来暗查的?”
申照白连连摆手:“不不,我真的只是来凑热闹的,你们用不用玄丹,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景澜又将面前那药推到申照白面前,沉声道:“既然如此,申小公爷也尝尝这玄丹之妙?”
申照白摇头,笑得一如既往地温润:“还是不用了,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此等好东西,要先留给更需要它的人。”
好东西?
景澜沉吟片刻,却并未再说什么。
如今这小竹亭里就这两个还清醒着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了,申照白似乎怕尴尬,便主动开口与景澜道:“听闻将军夫人已经数日没有回家了?”
景澜猛地抬眼看向申照白:“申小公爷对我家夫人很是关注?哦……我记起来了,先前,申小公爷还打算求娶安歌来着,不过被我捷足先登了。”
申照白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旁的情绪,吃醋,愤怒,调笑,都没有,平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难不成,真的如外界传闻的那样,景澜沉迷美色和玄丹,连妻儿都不要了?
申照白默了片刻,摇摇头:“那都是过去了。”
景澜轻笑道:“她如今闹着要与我和离,你若是还有这心思,到可以去试试与她再续前缘。到时候你把我儿子洱洱还给我便可。”
申照白一愣:“将军……真愿意与她和离?真的不在乎了?”
他还记得当初国公大寿时,这二人去国公府上是多么恩爱,还有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二人和皇上之间的事,他虽没细致的了解,但也知道一些,知道景澜为安歌做到什么地步……真的就要这么分开了?
景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她那么出色,有我没我都无所谓。你打听这么清楚,是不是真想动手?”
申照白无奈地笑了笑,道:“将军说笑了,我已经定下婚事了,是柳大人家的姑娘。而且就算没有定下,我也相信你与安姑娘之间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旁人也无法插手。”
方才景澜说的话确实是在试探,试探他是否真的还对安歌存有心思,申照白的回答还勉强叫他满意。不过……“你和柳平乐定亲了?那姑娘不是……”
景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许其堔,没有继续说下去。
申照白却对柳平乐和许其堔的事一无所知,只笑道:“是父母做的主。”
“你熟悉她么?”
申照白摇摇头:“我和柳姑娘对彼此都不算熟悉,比不上将军和安姑娘那般情投意合。只是到了年纪,有太多责任负担在我们身上,所以,这样就好。”
景澜与申照白谈不上熟,也不好交心交意地说什么,连对柳平乐的了解,也都是听安歌说的。他只道:“那就恭喜你们了。”
二人又随口聊了几句,见这一堆人都没醒过来,申照白便道:“不然咱们也回家吧,他们都昏迷不醒,我们俩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景澜点头,同意了,叫来花姐,让她给这些小公子哥儿安排马车都送回去。
到了晚上,许其堔才醒来,揉了揉有些疼的脖子,从床上坐起来,定睛一看,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家中,从房间里的布局,家具,还有自己躺着的这张暗生幽香的床可见,这家的富贵不是他能拥有的。
他下床,推开门,门前守着的丫鬟立即迎上前道:“许大人醒了?将军和皇上已经等你许久了,奴婢这便带您过去。”
许其堔愣了片刻,后知后觉地问道:“此处是将军府?”
丫鬟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走在前头带路。
拐过两道院门,许其堔在将军府的会客厅见到了景澜和皇上,殷沐见他过来,笑着招呼道:“快坐吧,清醒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