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话把殷炎给吓到了,殷炎心里知道分寸,立即解释道:“师父放心,炎儿无心伤你,父皇都不敢动你,我又岂会忤逆父皇?我给你下药,只是因为……”

    说到这儿,殷炎低下头,从袖口拿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放到景澜面前。

    景澜认得,那本书是他离京之前,从街边小贩手里买回来糊弄殷炎的“武功秘籍”。

    景澜静静地看着那本书,殷炎不知道他尊敬了那么多年的师父此时是如何想的,不过反正他已经得手了,他要继续照着自己的计划做下去。

    他轻轻开口,声音带了一丝委屈:“师父,原先我真的以为这是师父独传给我的武功秘籍,我认认真真练了两年,直到两年前,四皇叔家的堂兄来了宫里,我兴冲冲把武功秘籍拿给他看,他却告诉我,这是街边小贩卖三文钱一本的,到处都是,压根不是什么独传武功秘籍。”

    “师父,你可知,我被那位堂兄嘲笑了好几个月。”

    景澜强撑着意志,药效十分强劲,他已开始犯困,他勉强还能镇定,开口对殷炎道:“你如今也懂事了,我问你,这武功秘籍就算是我骗你的,你照着它练,就一点儿好处没有吗?”

    见殷炎无话可说,景澜接着道:“炎儿,我既可把它给你,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练功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已经把基本的全都交给了你,剩下的你只需要日夜苦练,融会贯通便可,这本秘籍上的每一个动作我都仔细看过,绝对对你没害处的。”

    殷炎被景澜的态度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自己委屈巴巴地诉说自己的委屈,能叫景澜哭着道歉,怎么他却义正言辞地反问了一句,搞的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殷炎气得也不辩驳了,冷哼一声站起来,道:“师父,你可知这是我这辈子最丢人的事?你害我丢脸,我虽不敢做什么,也要气一气你才解气!我告诉你,父皇今日根本就没有传召你,是我派我的人去带你进攻的,你就在宫里待一整夜吧!”

    说罢,殷炎便转身离开了。

    景澜无语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没想到殷炎虽看着成熟,但还是小儿性,他不担心殷炎真的会做伤害他和洱洱的事,只是害怕,安歌寻不到他和洱洱会担心。

    可此时,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