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没松手,现在主要是要把洱洱带回自己殿中,憋着口气,妥协道:“行了别闹了,我听你的,我不凶尹公公了,行吗?”

    洱洱这才安静了许多,但还不满意,凶巴巴地道:“你得和老人家道歉!”

    尹诺吓得都跪下了:“使不得使不得,太子殿下,都是老奴的错,您……您和小公子出去玩吧,奴再也不敢拦着您了。”

    洱洱一双琉璃珠子般亮闪闪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殷炎,等待着殷炎的道歉。

    为了尽快把他带出去,殷炎只好对地上跪着的尹诺道:“尹公公,方才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凶你。”

    说罢,又看向洱洱:“你现在满意了吗?”

    洱洱扑哧一笑,高高举起小手拍了拍殷炎的脑袋:“乖,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

    殷炎心里哀叹,这小家伙和他爹一样不好对付。

    这才抱着他离开此地,飞快往他的寝宫慈庆宫去。留尹诺一个人还跪在地上发抖……他居然被堂堂太子道歉了,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此时的慈庆宫正殿里,一个和殷炎差不多大的少年正握着一宫女的手给她看相。

    那少年的眉目和殷炎有几分相似,但气度却是天差地别。

    长在深宫的殷炎日日读书习武,作为储君,宫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外界的大臣也盯着他,他不敢走错一步,因此早就藏起了原本这个年纪该有的叛逆,任谁见了他,评价都出奇一致,全是:早慧、稳重、高雅、品行端庄、温润如玉,是个从内及外的翩翩少年郎。

    而此时坐在罗汉床上的这位少年,以看相为名摸着宫女的手,眼睛时不时往她心口处瞄,明明是少年双眸中却没有少年的清澈,只有一股久混烟花场的猥琐。

    那宫女不过也就十多岁年纪,估计是刚入宫不久的,还一脸的天真无邪。

    此少年在她手腕来回摸了许久,突然叫道:“哎呀,你这是阴盛阳亏啊,所以你才会体弱无力。”

    “啊?”小宫女很是害怕,“这病严重吗?”

    少年叹息道:“严重,会死掉的,而且会浑身长洞,浓水从血洞里流出来,臭巴巴的死掉。”

    小宫女吓得立即哭了出来:“小王爷,奴婢可怎么办才好呀?”

    少年突然嘿嘿一笑,道:“虽然很严重,但我可是神医啊,这病我就能治,你晚上去我寝殿,我给你治治病。”

    “殷烁,你别在我宫中乱搞!上次父皇打你板子的事你都忘了?”此时,殷炎和洱洱从殿外走来,径直走到那小宫女面前。

    小宫女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跪下请安:“太子殿下万安。”

    殷炎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阴盛阳亏,这种胡话你也信,以后还这么蠢就别在本宫这儿伺候了!”

    宫女害怕道:“回太子殿下,小王爷说……说不治的话会死人的……”

    “以后放聪明点别被骗你就不会死!”殷炎声音稍微大了些,吓得那宫女浑身发抖,殷炎也懒得继续说她什么,冷声道,“出去吧。”

    小宫女立即爬起来跑出去了。

    殷炎把怀中的洱洱放下,这才注意到洱洱的双眸一直盯着自己,眼神中还写满了失望。

    殷炎心里一咯噔,这小玩意儿又要挑他刺吗?

    果不其然,洱洱张口道:“你不仅对老人家没教养,对小姑娘也没教养,你这样是不对的!”

    眼看洱洱摇头晃脑又要和他讲大道理,殷炎伸手捂住了洱洱的嘴巴,先声夺人:“你是我师父教出来的吗?我师父话那么少,你这张小嘴唠唠叨叨一刻不停!闭嘴,别说了!”

    洱洱凶狠地瞪着他,小王爷殷烁在一旁哈哈大笑,顺着洱洱的话道:“殷炎,人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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