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向殷炎伸出手,可终是没有,咬咬牙,撇开脸哼笑一声。
他的父王说,皇室里头,亲兄弟都没真感情,更何况堂兄弟。
殷炎见状,轻叹一声道:“你不说我伤你,我也不说你辱我,此事就过去吧。你在我这儿也不是第一次惹事了,哪次不是我给你兜着的?”
殷烁还是不为所动,任由鲜血流下。
殷炎也不与他继续浪费时间了,收回手,转身离开。
殷烁听见脚步声渐渐远离,心也渐渐沉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果然,也就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兄弟,也不过如此吧,明明只要他再劝劝,他就起身去包扎了,没想到只劝这么两句就离开,搞得他真有些下不来台……
这个骗子……他用余光偷偷瞥殷炎,却见他又走回来了,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殷烁连忙又将目光收回……不能看他,不能表现出自己在意,那样未免太丢人了!
可是下一瞬,他的脑袋就被殷炎的手强行扳到面向殷炎的方向,接着耳边传来殷炎关切的话:“别动,我可不想弄出人命,我先替你包扎,再派人去叫太医。”
殷炎的动作十分利索,却也不乏温柔,用帕子替他把脸上的血擦了擦,此时他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拿着药膏,腾不出手打开药膏的盖子,便回头喊身后安安静静站着看他们的洱洱:“洱洱,过来替我把药瓶子的盖子打开。”
洱洱连忙跑过去,接过瓶子,用力用到五官都皱在一起,总算是把瓶子打开了,再举到头顶,递给殷炎。
殷炎把药粉撒在殷烁伤口附近,殷烁疼的痛呼一声,洱洱凑过去“呼呼”替他吹了两口,安慰道:“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殷炎忍不住笑了笑,对洱洱道:“你这么懂事,和小大人似的。”
夸洱洱的话,洱洱最能听得懂,抬起头也回了殷炎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娘说我是男子汉。”
药在伤口附近起了作用,渐渐的不那么疼了,有些凉飕飕的感觉。殷烁摸了摸被包扎好的地方,余光忍不住偷瞄面前的一大一小,他突然觉得,将来这对君臣治天下,一定能给大黎带来更长久的安定。
包扎完,殷炎又派人去叫太医。此时洱洱已经坐不住了,迈开腿小跑着跟上殷炎,追着他道:“炎炎哥哥,我爹呢?我要去见我爹。”
“你爹……你爹还在和我父皇说话呢,没说要前你不要去打扰他们。”
洱洱歪着脑袋,拧眉道:“炎炎哥哥,你可不能撒谎。”
殷炎伸手揉揉洱洱的头顶,笑道:“放心吧,哥哥不会骗你。”
正巧此时,御膳房送午膳来了,随后太医也到了,殷烁去找太医看病,殷炎便带着洱洱一起先用午膳。
水足饭饱之后,洱洱摸摸鼓鼓的肚皮,有些犯困,一开始还嚷嚷要去找他爹,不过没多会儿,便昏昏欲睡了。
殷炎抱起他,将他放到罗汉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他这么做的初衷,便是为了教训教训景澜,谁叫他当初骗他,害得他傻乎乎地做了那么多年的蠢事,这次一定要景澜长个记性,要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否则将来他登基,他还怎么御下?怎么叫景澜这些手握兵权的人听话?
估计此时景澜所中迷药已经差不多过了,人已经清醒,此时他没办法从小黑屋出来,也寻不到自己的儿子,应当内心很焦灼,很难熬吧,哼,也让他体会体会自己当初的感受!
……
天色渐晚,安歌想着估计此时景澜和洱洱应该已经回家了,便也起身想走,皇后挽留不得的,后宫众妃子便一同送她出宫。
这几年里后宫没有再添新人,但是添了不少孩子,宁妃和庄嫔的孩子和洱洱差不多岁数,其他妃嫔的孩子都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