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上不了台面”、“看着蠢兮兮的”、“居然直接跪大殿门槛上了”,还有人发出了声音轻微的低笑。

    到了前排,安歌又跪下,这才开口道:“微臣安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殷沐还没有开口说平身,安歌便听见身后有人开口说道:“安大人,你如何得知惠妃娘娘是因为忍受不了生产的疼痛而坠楼身亡?而不是旁人逼迫陷害?”

    安歌的脸依然朝着奉先殿冰冷的地砖,听到这个话,不由眉头一挑,原来是为了惠妃一案叫她来的?

    殷沐也沉声问道:“安歌,当日皇后派你和谭与白一起查案,后来你先谭与白一步查清了案子,说惠妃是自杀的,可是真的?”

    安歌一想到身后是文武百官头都大,心里想好了怎么回答,可开了口还是结结巴巴的,生怕一个字说不好被人家挑毛病:“回皇......皇上,安歌查......查了惠妃娘娘的医案,发现......发现惠妃娘娘自从怀有身孕以来,就......就一直心绪不佳......这也得......得了太医院太医的验证,所以安歌觉得惠妃娘娘是忍受不了生产的痛苦,而......而自杀的。”

    “放肆!一派胡言!”身后又有人叫道,“惠妃为皇上生儿育女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怎么会因为忍受不了痛苦就从楼上跳下来?那惠妃的身世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原本就是一农户人家的女儿,吃苦耐劳,从小不是娇生惯养的......身为女子,若是生孩子这种事都受不住,那还不如猪狗!”

    “王大人说的是啊,王大人说的是......”后面还有不少声音连连应和着。

    王大人?安歌拧了一下眉,敢在皇帝问话的时候这么插嘴的王大人应该是个职位高的高管,某非这位质疑她的就是在扬州时她爹经常骂的那位礼部尚书王兆中?她爹时常说这位王大人最是刻板、迂腐,而且专研理学,看不起女子,难怪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女子的轻蔑......好像女子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可做了一样?

    这个王兆中......

    安歌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在扬州时,她爹时常关上门来与他讲朝中诸臣,这里不说全部吧,也应该有一半是她通过她爹的口了解了脾气的,都是些有缺点,有死穴的人,又不是神仙,她怕什么?

    这么一想,安歌突然没一开始那么害怕了,虽然依然跪着,腰板也不禁挺直了些。

    正想着,又有大臣议论道:“宠妃自己跳楼,说出去谁也不信!宫外早有风言风语,说是皇后妒恨惠妃有孕.......”

    一听到脏水在往皇后的身上泼,安歌忍不住了,一字一字地说道:“回皇上和各位大人,这里本没有微臣说话的份,但因为微臣也是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嘱托调查此案的,因此应该比诸位大臣了解一些,今日皇上也破列把微臣这种不入流的人请到大殿上来回话,微臣不敢隐瞒,因此就斗胆说说臣的看法......皇上的嫡子炎皇子如今已经开蒙,而且聪慧过人,就算惠妃那一胎是个皇儿,比炎皇子小了六七岁,也很难追上炎皇子了,更何况,根据太医院医案记载,惠妃那一胎八个月后,已经查出胎儿是位小公主......皇后又何必去害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何况皇后仁慈,后宫中人有口皆碑,微臣方才听王大人把惠妃娘娘的身世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定然也有办法查到皇后在宫里的名声......”

    “你......你住口!”那位王大人听安歌在暗示他背地里调查惠妃的身世,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口气轻蔑,是暗骂本官像个妇人一样喜欢家长里短吗?”

    殷沐在上座憋着笑意,连忙骂了一句安歌给王兆中一个台阶下:“无知的蠢货!王大人乃礼部尚书,皇家宗室的名册全由宗人府和礼部处置,王大人自然了解惠妃身世,还用特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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