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错,只是道不同而已。
安歌索性不理她们了,拿起笔,继续道:“下一个。”
有了这出闹剧,不少人觉得安歌还是有本事的,对她信服了,后面问什么话,也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隔壁院子里,曹管家好说歹说送走了黄氏,张洛儿泪眼婆娑,头发也乱了,趁着曹管家亲自去送人,自己悄悄去了景澜的院子,一进去便瞧见景澜坐在前厅,手里把玩着一只靴子。
要说这将军府也着实有趣,景澜好歹一个身份贵重的将军,居然到哪里都独来独往的,院子里更是连个保护他的侍卫都没有,更没有伺候的丫鬟下人。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自己做什么事情,就不会有人发现传出去了。
张洛儿调整了一下神色,跨进厅中,往景澜面前一跪,睁着那双还带着泪花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道:“将军,我没想到安姐姐那般容不下我,所以洛儿自请离开,回邸报府去了。”
景澜只在她“扑通”一声跪下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把目光转回了他手中的那只靴子上,此刻听张洛儿说完,依然是瞧都没瞧她一眼,淡淡道:“哦,那你回去吧。”
张洛儿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按道理,她说出这种不明不白的话,景澜不应该追问她安歌做了什么嘛?
她台词都想好了,她要说安歌故意挑拨她与黄家小姐的关系,惹的黄家小姐将她打了一顿,还要说安歌多么多么坏心眼,多么多么有心计……可没想到景澜问都不问,把她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可自己话都说出来了,此刻也不好继续赖在这里,可她也绝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沉默片刻,她立即想到了新的主意。
她咬咬牙,揉着眼睛缓缓站起,转过身,好像真的要离开似的。
可她走了两步,却突然一下倒在了地上!
张洛儿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弱质的一个女子,楚楚可怜的昏迷了过去,景澜一定会立马冲过来抱住她、关切她吧?
可没想到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景澜才喊道:“曹叔!”
接着,躺在地上装昏的张洛儿便听见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是曹管家的惊呼声:“哎哟,张姑娘怎么倒在这儿了?”
上面又传来景澜不耐烦的声音:“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倒了,女人真是麻烦。”
“老奴这就去喊人……”张洛儿又听见曹管家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不一会儿,又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她眯着眼睛偷偷看了看,竟然看见两个大汉家丁向自己走了过来,一个人抱着她的腿,一个人抱着她的脑袋,曹管家抬着她的腰,把她带了下去。
张洛儿心里就跟吃了虫子一样恶心,她不想这些五大三粗的糙汉
子碰自己,可她都装晕了,要是这个时候醒过来的话,那还有什么借口继续留在将军府,可不得就得回邸报府去了!
曹管家将张洛儿放进了偏房中,立即又派人去叫大夫。等房里面没人之后,张洛儿气急败坏地捶了捶床。
这景澜也太奇怪了吧!
这大黎上到八十下到十岁的男子谁不觉得柔弱的女子是需要心疼需要关爱的?而且张洛儿自恃长得也不丑,他景澜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难道……他断袖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不不不,不可能,若是那样的话,他一直在军中,早就有几个男相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依然孤家寡人。他军中的人还喊安歌将军夫人呢,看来都是知道他并非断袖。
那……那一定是他没开窍!
是的,他还未及弱冠,长辈又走得早,没有人教他,军中还都是男子,所以他不懂情爱,一定是这样的!
张洛儿想到此处,那种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