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馆读书,自己不是混得风生水起。

    “我找人打听过的,你咋就不信呢?”苏永有些不耐,“你就这么怕他?”

    “不是怕,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人并非傻子,怎有那么好糊弄。”

    宋二才在外做了这么多年掌柜,在河口镇有声望有人缘,宋虹肯定怕,到时陷害不成反被查出来……

    他转头看了看苏永,这人就完了。

    *****

    月末,考试之后学馆又开始放假。

    一月一次的休沐,从早上考完便开始放,除了下午的半天,之后还有两天假期,下月一号才开馆进学。

    宋虹考完收拾好书本回到号舍,里面已空,姜博渊几人看样子已经走了。

    自从前几天胡柯找上门来,姜博渊已经彻底不理他了,另两个虽说也不是视而不见,可很显然都没当他是一回事。

    曾经在私塾时宋虹也干过这种事情,带着别人孤立同窗,那时候他只觉得那人可怜又可悲,见着他郁郁寡欢的样子又觉得畅快。

    而今那种感觉原原本本还原在自己身上,他莫名想到了报应二字。

    宋虹收拾好衣物也准备离开,他出了学馆大门,正要去镇口上找车回去,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娃跑过来了,开口叫道:“宋学子,你的同窗好友在我家的小酒馆欠了酒钱,现在被扣住了,让你去救他。”

    这小男娃宋虹认识,便是时常请张寿他们去喝酒那家小酒馆掌柜的儿子。

    人对得上,宋虹想着自己过去帮个忙或许能让大家的关系缓和,便跟着那小男娃向酒馆那边而去。

    这都月底了,其实宋虹也没钱,他就是过去看看,说几句话看能不能帮上而已。

    一大一小行至半路,不知为何小男娃突然一溜烟跑了。

    宋虹皱了皱眉头,正打算继续前行,只觉有东西从头顶罩了下来,他眼前一暗,耳边有细微的风声传来,一根小手臂粗的棍子挥下,只觉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花。

    这一棒击打在他的头部,宋虹已无还手之力,恍惚中只觉自己被人架走了,被摔在坚硬的泥地里,被拳打脚踢,书篓也给人踩烂了,传来刺耳的噼啪声。

    宋虹不知身在何处,想喊发不出声,想逃使不上力,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良久,等他从晕迷中醒来,只觉后脑像是像是被人插了钉子,痛得他冷汗淋漓。

    宋虹费劲将自己头上的麻袋扯掉,伸手去摸了一下脑后,血是没出,却发现有个半拳大小的鼓包。

    看来那人也没有下死手,或是力气不够,只能伤到这种承度。

    当然后脑的伤不是唯一,他现在感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脸上更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