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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在外面百般推委,而今人都进来了,还不给进食堂,周氏也不傻,看着儿子的冷脸也悟出来了。

    宋虹眉头一皱,啧嘴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没多大事,你送了一路,我还不是怕将你给累着了。”

    宋虹非但没有心虚,反而生起气来。

    儿子一生气周氏就怕,赶紧点头道:“是娘瞎想了,既然你提着动,那就快进去吧,晚点饭没了,可得饿肚子。”

    周氏拎着竹篓说着,一步三回头地就准备走了。

    宋虹为了彻底让她安心,忍着身体不适还真将那半袋子粗粮拎了进去。

    周氏一瞧,摸了摸肚子小声咕噜,“我还想在食堂里吃个饭呢。算了……”

    那厢,等宋虹从食堂换了票出来,人都要累瘫了。

    一路走来他惹得众人频频侧目,也是没脸待在里面吃饭,要了两个饼子便回了号舍。

    号舍里的几人都在午休,张寿见他回来便问伤是怎么回事。

    这种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几人自是不信是不小心给摔的。

    宋虹这时倒没有再隐瞒,将当时被酒馆的小孩子欺骗,最后被套麻袋的事情全部说了。

    张寿一听这事还跟他们有关系,显然是疑惑的,他想了想大概也知道谁揍了宋虹,后面倒是不说话了。

    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他活该。

    下午,外出访友的李馆主归。

    他回到松间亭没多久,便让斋夫将他的几个学生叫了过来。

    李馆主私下底收的学生并不多,包括田茂在内也就只六个。

    时下正是中午休息的时候,纪英几人听闻馆主有请,还以为是要向他们援课,不想人齐了,馆主却问,“你们几个,这些日子可有进过我的书房?”

    几人不明所以,相互看看之后纪英拱手问道:“先生何意?这些日子先生不在,学生未曾进来过。”

    其他人也跟着说没有。

    他们还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可见馆主的严肃姿态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馆主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须,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问田茂,“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可有人进来过?”

    田茂上前拱手道:“先生何出此言?松间亭房门紧闭,学生当差之时未见到有人进去过。”

    事到如今,李馆主也不卖关子了,直言道:“我放于书桌上的一本经帖跟一块玉原石找不见了。”

    丢了东西!

    田茂大惊,仔细想了想道:“的确未曾有人进去过,虽有学子前来请教,可得知先生不在,都很快离去了。”

    另几人听闻馆主丢了东西也是难以相信。

    纪英眉头紧锁,他从十岁起便在苍山学馆读书,这么多年来就算号舍那边也很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谁个那么大的胆子居然偷到馆主的松间亭来了,简直不怕死。

    李馆主先前也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松间亭,可当他将书房都翻了一遍,后面看见窗口上那个残缺的小脚印,总算死心了。

    有人从窗口进了他的书房,偷走了一方用着镇纸的玉原石跟一本字帖。

    两样东西都价值不菲,特别是字帖,那是他寻了好久才得来的。

    来人只拿了这两样东西,连他木柜里面的几两碎银都没带走,让他不得不想这事是身边的学生为所,并非翻墙而入的贼子。

    “这件事,你们如何看待?”李馆主眉头紧锁,想到学馆还有人习得这些恶习,饶是沉着冷静,胸间也不免生出些闷气。

    松间亭丢了东西,他们却被叫了过来,事情到现在大家也反映过来了,馆主对他们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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