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局促不安的孩子,将他出门喜前门落闩后面落锁的事情说了。

    庞子默这才知道自己一开始便撞了钉子,怪不得馆主不信。

    “先生,此事是苏永的报复行径,我本与他交恶,宋添是受到牵连才会牵扯其中。苏永那人狡猾歹毒,我自个儿被退学无所谓,可宋添是无辜的。”

    “既然你坚信他是无辜,怎又来承认偷盗之事?先前在堂中你不是信誓旦旦,还说出报官那样的话,有这等勇气,怎么不见你去想办法去查明真像?”

    “报官那也得讲究证据……”

    那个时候庞子默急,现在想了一想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报官说不准讨不到好,还会将事情闹大,到时可不是退学那般简单了。

    “证据是要自己想办法去找、去查,而不是等着从天上掉下来。”

    馆主劈头盖脸地训起他来,庞子默愣了,馆主这是啥意思,刚刚不是让他们请家长吗?难道不是要求退学,而是别有用意!

    “先生,你相信我与宋添所说的话?”

    庞子默想挠头,先生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搞不懂。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没有说信与不信,我只看真相。”

    这下庞子默明白了,他们的事还没个定数,馆主也没有全信那些人的话,给大家都留有余地。

    “先生教训得是,学生明白了。”

    庞子默转身出了松间亭,回家很快将母亲叫了过来。

    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母亲说了,庞母知道儿子捡了个东西还摊上事也是又气又急,去到松间亭将当时捡东西的事情详细跟馆主道明。

    儿子是她生子,什么品性她这个做娘的清楚得很,自然不会做那些偷盗之事。

    至于儿子被污蔑,庞母也坚信是苏永搞的鬼,那孩子心眼太小,大人们的恩怨居然报复到儿子身上了。

    李馆主默默听着,后面让母子俩人先回去等消息。

    一路上庞母也是气愤,要不是庞子默拉着,她就要去苏家找人吵架了。

    这种事情不是吵架就能解决的,庞子默将母亲送到路口,转头去了布庄找宋添。

    宋添安安静静地在房间中写了半个下午字,庞子默进来的时候就见他静坐在桌前,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你咋就一点都不急呢?”庞子默提凳子坐下,见宋添搁笔看过来又道:“先前我娘随我一起去学馆了。”

    他开口将先前的情况提了提,馆主什么也没说,于他看来是想要点实际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