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家伙满身污泥,此时好歹将脸收拾出来了。肖金的腿还在渗血,要说伤势如何,算不上特别严重,但肯定是痛的。

    “先生,我跟彭斧是想上去拉架的啊!”

    肖金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另两人也是满脸不甘地看着还在门口的宋添。

    想想先前那情景,他们三个打一个,怎么就输了呢。

    “哭,堂堂男儿就知道哭。再哭就给我滚回去,学堂都不要来了。”

    刚刚才训斥过他,这人怎就像个小姑娘一样,越说越委屈。

    “呜呜……”

    肖金咬唇,不敢再大声了,只能哽咽。

    “先生,宋添咬我啊。”

    肖金将他流血的腿露了出来,彭铁柱也拉开衣领露出肩膀,那上面也有两个牙印。

    三人中也就彭斧撕破了衣裳,却没有被咬。

    三个长学班的大孩子还奈何不了一个蒙学班的小娃,胡夫子看着也是鄙视,不过他更气爱招惹事非的宋添。

    那人自从来到私塾,打架的事没少做,这两年看着还消停一点了,怎么又开始了。

    “宋添,你还伫在那里做什?”

    这三个家伙虽然顽劣,好歹敬他为师,已经乖乖过来跪上了,他倒好,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伫在那里跟蹲泥菩萨似的。

    “先生,是彭铁柱辱骂在先,肖金伤我家人。”

    气了良久,宋添总算开口,对胡夫子拱手道。

    他道出咬人原由,胡夫子没有询问事件经过,反而哼声道:“别人出言不逊你便动手。妄读圣贤书,跟莽夫有什么区别?”

    胡夫子是附近几个村子唯一的秀才,说话比里正都有份量,他说宋添是莽夫,围观的不管是村人还是学子,看宋添的眼神就得不一样了,仿佛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莽夫。

    长期自傲惯了的胡夫子,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言行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影响。

    阿绣看见周围那些人藐视的眼神,心底恼怒,开口质问。

    “先生,凡事都有个前因后果,你怎能不将事情询问清楚,就随意妄言。”

    在阿绣心里,宋添是为了她才跟这三人打架,跟莽夫一点关系都没有,大不了就是冲动了些。

    不,也不能说冲动,想想那三人不堪入耳的话,如果传来传去传成了真的,她以后还有脸出来见人吗?

    这些人还自诩彬彬学子,太恶毒了。

    该打!

    漂亮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脆,却让人无法忽视她话里的意思。

    “你是何人?我训斥门下学子,你一个外人怎能随意插嘴!”

    威严受到了挑衅,胡夫子相当不悦。

    阿绣觉得自己有理,根本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