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胡夫子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教舍里别的学子也好奇地支起耳朵,原本他们还想看看宋添怎么死,这下倒是纳闷起来了。
常氏眼中精光暗闪,宋添秒懂,垂头道:“是儿子考虑不周,娘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向先生陪个不是。”
不尊师长的帽子宋添可不能戴,那是大不敬,传出去会损坏自己的声誉。
尽管很不愿意,宋添还是配合着母亲,对胡夫子拜了拜道:“先生熄怒,昨日家母为我送伞时不慎跌倒,又恰逢彭兄阻拦,心急如焚失了礼仪,还请先生责罚。”
宋添道明原由,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胡夫子原本准备的一腔怒气,已经变得无处发泄了。
百善孝为先,宋添心急回去探望母亲,虽少了一声解释,但情有可原。
可常氏昨日真的摔倒了?
胡夫子回头打量,有心疑惑。
常氏见他转头了,赶紧扶住自己的腰,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道:“昨日的伤并不打紧,只是这腰不见好,本来早上想来向先生解释,奈何行动不便,也请先生见谅。”
常氏说完呵呵笑了两声,还对不远处的宋虹道:“虹哥儿,你说是也不是?早上我还想跟你们一起走,结果在门口又差点儿摔了。”
宋虹一直都在教舍里,只不过默默看着并没有说话。
此时被点名,他站了起来,对胡夫子拱手道:“先生勿怪,我三弟昨日的确扰心婶娘摔伤之事,才会匆匆离去。”
众目睽睽之下,宋虹能揭穿常氏的谎言吗?自然是不能的。
他不光不能揭穿谎言,还要将这个谎瞒下去。
如果以后他将自己的口供翻了,那就是自打自脸。
母子俩人都道歉了,胡夫子能说什么吗?他要是不原谅,那就成了小肚鸡肠。
“罢了罢了,既然家中有事,昨日之事我也不计较,不过宋添。”胡夫子的脸又冷了下来:“你平日里的态度就有待改善,以后要谨记今日之言,万不可再肆意妄为。”
“宋添谨记教诲。”
宋添躬身,完全没将胡夫子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在想以后要多避着点这位。
“行了,扶你家母回去吧。”
胡夫子看见常氏长叹短吁地在捶腰,只想让这人赶紧走。
可常氏哪有这么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