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侧目的是他脸上的伤。

    丙班的富学斋在教舍中间位置,早上宋添没有过来上早习课,此时学馆中正是大家下学吃早饭的时间,馆中不少人在游荡,大家看见宋添,认识的本想上前打个招呼,看见他脸上的伤,又莫名其妙的忍下去了。

    “宋添!”

    罗贞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惊讶地盯着人看了好一会,然后问道:“你的伤疤?”

    “割了皮,正在恢复期。”

    宋添也没瞒他,因为没那个必要。

    “原来你这么久没来学馆是去治伤了!”

    罗贞平高兴地握住他的肩膀,“走的时候咱不说呢,我还以为你走亲戚不回来了。”

    临行前宋添也给他们提过自己会离开一段时间,但没说是去治伤,他不清楚这伤疤还能不能治,暂时保密没谈。

    “你吃早饭了没?”

    宋添见不少人看向这边,拉了拉罗贞平,一路向教舍那边。

    “刚吃完……”

    两人一路向富学斋的教舍,罗贞平虽然还在丁班,可宋添跟庞子默都在这儿,他也经常来玩。

    回到教舍,里面的人见到宋添都先微微一楞,之后围着他问起情况。

    这人的学识水平本来让人佩服,要是脸上的疤能治好,前途不可估量。

    没多会,庞子默跟胡柯来了。

    庞子默看见宋添自然是高兴的,听闻他的伤能恢复兴奋难当。

    一旁边的胡柯听说了,也点头笑了笑。

    早上,一个时辰的课业结束,中间休息的时候宋添去了松间亭,找馆主问候一声,顺便将这段时间写的两篇文章带过去请教。

    馆主看见他脸上的黑疤也细细询问了一番,得知这伤疤能治,也点头对他笑了笑。

    两篇文章馆主还要留下看一看,宋添打算下午再来,很快就退出去了。

    他来到门外拉上半边门扉转身,刚好看见纪英上了坡道,正向这边而来。

    两人在半路遇上,纪英瞧了瞧他的脸也问情况如何。

    脸上的伤疤能治,但会留下印子,宋添都一一说了。

    今儿个第一天进学,关于这个问题,他口水都快要说干了,没人不问,没人不好奇,个个见着都要拉着他问询一番。

    纪英听闻他的伤能治,挑了挑眉头,从书袋中拿出一本游记来。

    “宋兄,上次你借我字帖一观,还没有回礼,这本游记我刚得到,你先拿回去看吧。”

    自己还没来得及看的东西先给他看,宋添疑惑接过,定眼一看,嘴角止不住地翘了起来,这本游记是大儒所书,能瞧上一瞧实属难得。

    “多谢纪兄。”

    虽然人家难得胜情,宋添便不在推辞,想了想他也明白过来,纪英这是有意跟自己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