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能跟上。

    宋康就不行了,为了早上晨读之事,还被王氏揍了两顿。

    宋家有意培养读书人,谁都想自家儿子成为下一个童生或秀才。

    就算不科考,像宋二才一样捞份差事也是相当不错的,总比看天吃饭的泥腿子强。

    春耕之后,宋三才挑着货担又开始外出走村转巷。

    地里没有活要忙,平日里就宋老爷子带着大儿子打理,宋家的女人们就不用再下地了,公中的活三房之间又开启了轮流模式。

    不用早起做饭,阿绣会多睡一会,等着宋添一起出房门,而常氏基本是快到饭点了才起来。

    这天早上,天麻亮时阿绣起身去到灶房,看见常氏也起了,正在屋檐下打水洗脸。

    “阿绣,你跟添哥儿用这锅水吧,我已经洗好了。”

    常氏眉眼含笑,人还是那个人,感觉却跟以往不一样了。

    阿绣点头,兑水准备洗漱,堂屋那边,宋添也打着哈欠过来了。

    “添儿,今天下学早点儿回来,你爹今日要归家。”

    常氏春风满面,原来是丈夫要回来了。

    十天一次的沐休,宋二才难得回来一次,等家里的几个娃娃进学,常氏便开始准备起来。

    她收拾屋子洗衣换被,到了下午不光自己换了身八层的新衣,还将阿绣叫到房里,帮她梳了一个头。

    “过两日带你去镇上逛逛,买点料子制两身新衣裳。”

    经过近十天的观察,常氏感觉这人是个蹋实的,已经开始将她当自家人一般看待了。

    阿绣默默听着,完了小声问道:“娘,虽说现在没有分家,可要是各房自己做点小营生,换出点零花钱来,那些银子还用交公吗?”

    阿绣也看出来了,几房的暗中叫劲都是因为利益跟银钱。

    银钱这个东西虽是俗物却无比重要,这些天阿绣看见宋添用毛笔沾水在黑木板上写字,最差的毛边纸都舍不得用,连书都只有那么两三本。就算他有状元之才,在这种条件下,也少不得会糟蹋几年时光。

    而这恰恰是阿绣最不希望看见的,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她要努力改变未来的轨迹。

    常氏没想到小姑娘居然还在考虑这些,有些好奇地问她:“你有什么小营生?”

    阿绣垂头:“娘,也没什么了。我家之前在镇上开了间小小的布桩,做生意那些事我不是太懂,不过从小见过不少漂亮的花样子跟样式新颖的针法。现在我们没那个条件,不过买点儿布绣成帕子跟荷包,应该能换几个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