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临行在际,李馆主给前往府试跟院试的学生上了几天小课。
这次的童生试十分重要,明年便是乡试了,要是能一举拿下秀才,也能下场试试,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如果不能,错过之后又得再等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世事难料,很多人便在等待的途中放弃了。
临行前,阿绣也收到曹叙那边传来的信息,说是已经在临江那边买好宅子,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便可以启程前往。
没想到曹叙的动作这么快,阿绣还以为会等到宋添考试归来,如今想想却是不行了。
今年开始驼商那边已停,手上存了一批货物要出,加之春夏两季将要收获的大量蚕茧,生意上也刻不容缓。
接到曹家那边传来的消息,宋二才便将阿绣叫到堂中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生意要发展,但这边也需要看护打理,最后两人决定由宋二才坐镇后方,阿绣带人前往临江,等那边各方面稳定下来再一举牵移过去。
虽说他们在这里已经打下了根基,可生意方向要转移,再窝在这里也是不行,来去的运输成本过高,路上一来一回也有很多不安全因素。
阿绣要去临江,宋二才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爹也支持,不过添哥儿那边先暂时别讲,等他考完再说。”
宋二才怕儿子多想,关键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爹,我知道的。”
两人商量好后续事宜,很快便散了。
接下来的两天常氏有些忙,即要打点儿子的行装,还得偷偷帮阿绣整理。
要她说,阿绣还是个小姑娘呢,千里迢迢去那么远的地方做生意,如果是她肯定不让去的,可阿绣要去,丈夫也同意,她也是无法。
临行前夜,宋二才又将儿子叫到堂间,先叮嘱了一下考场上的事,后面提到府城的考试他会随行,陪着儿子赶考。
“虽说学馆里也会安排先生一起过去,不过府试跟院试对你很重要,爹还是去一趟吧,刚好去看看曹家那边的生意。”
自从儿子的脸治好,宋二才便没有去过那边,走一走也是可以的。
宋添本想说不用,不过想到上次县考差点儿出事,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爹,儿子有一事想与你说。”
想到上次的饮饼事件,宋添将在城里看见宋虹的事情提了。
“刚开始我也没往心里放,还以为他只是在城里当差做工,可隔天客栈的饮饼出了问题,我又想,他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在里面下了东西。”
“这件事情当初报了官,不过人已经跑了。”
宋虹离家出走多年了无音迅,原来他在城里,可自己进城送货这么多次,也是没能碰上。
宋二才蹙了眉头,“自作孽不可活,对他我们仁至义尽,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对那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