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难道是在生气,气我回临江没有先到府上招呼?”

    “表哥,这事儿我有错,只是想着办完绣楼的事便去看望你们,现在想来倒是显得待慢了。”

    眼前的女子徐徐而谈,好似真当他是亲戚一般。

    何文筠低低地笑,在阿绣不解的神情中问道:“姚姚,事到如今,你觉得这下装下去还有必要吗?”

    一句姚姚,阿绣的手臂上莫名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着痕迹的揉了揉道:“表哥这是何意?当初我离开时便跟姨母留过信件,要自行外出闯荡。而今我回来了,表哥怎这般态度对我?”

    “闯荡?你一个小姑娘去了何处闯荡?”

    何文筠啜有一口茶,觉得有点好笑。

    阿绣却是皱眉盯着他,“表哥,当年的事已过,不管我出于何种想法,目前来说也算小有成就,重新立了家业。努力这么久得来的收获,表哥不应该夸赞我么,怎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

    她使起小性子来的时候倒有那么点小时候的影子,何文筠默了默,问道:“就算你离开时留了信件,这么多年过去为何不与我们联系,你可知我们找你良久。”

    阿绣当年离开时不吵不闹,没有任何异常,就算走也是留了信件说明原因,让不要去找她。

    在梦境中她与何家撕破了脸面,可如今总归是不同了,她达到了自立门户的目的,表面的关系却还维持着。

    有了那个梦境,阿绣深知捅破那层窗户纸所带来的后果,就算她现在小有实力,但何家也是强有力的对手。

    在羽翼未丰,添哥未入仕之前,摊牌并没有任何好处。

    “表哥,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明日我会备上厚礼前去向姨母请罪。”

    十四五的姑娘还是天真无邪的年纪,何文筠要不是见过她刚刚在楼下的一番言辞,怕是就得信了她的这些话语。

    “姚姚,刚刚在楼下,为何要说明你离开临江之事。”

    那一席话她说得真切,可有没有想过会将何家置于何地。

    “表哥,为何不能说?”

    阿绣一脸茫然,她正儿八经地离开,未拿何家一针一线,未要何家一两银钱,咋就不能说了呢。

    他何家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何家的事,被人利用了,怎还有脸要求别人去帮忙隐瞒。

    何文筠很想说刚刚她的那一席话已经让何家陷入不仁不义,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

    表妹离开何家的事未向外公布的是他们自己,他有何理由去责怪如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