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消失不见,回来也不先过来招呼一声,居然自顾开起了绣楼,这些她都是如何解释的?”
在毛氏心里,阿绣还是那个失了家,睡觉都会做恶梦的小姑娘,加之她不声不响离开,这么多年也失了联系,而今提起自然没有什么好口气。
何文筠啜了口茶,默了默道:“姚姚说,这都是为了我们好……”
何文筠将当时阿绣所说的话复了一遍,毛氏听得一愣,冷笑道:“几年不见,她倒长进不少。即能拿下拱亭桥那边的产业开铺子,想来在外混得还不错吧。”
毛氏说这句话时嘴里满满的都是酸味,一想到毛淑宁的女儿这般能耐,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娘,以后不要这般说表妹了。”
何文筠突然瞥了她一眼,见人不解看过来,又开口道:“而今她已经自立门户,开的也是卓家绣楼,里面的东西我也看过,可比肩当年的卓家顶盛之时。
你有这个精力去抱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如想想如何跟表妹打好关系,省得我们在外失了人心,还输了生意。”
一路回府何文筠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小姑娘已经长大,带回来的还要是真正的卓家绣工。
如今他们手上拿着的是卓家留下的绣坊又如何,这临江城很快便不太平了。
“筠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卓家出事,她们孤儿寡母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是我带着人料理后事处理各方事宜,最后还将她母女接到府中,到了现在怎还成了我的不是?”
毛氏说这句话时心是虚的,她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娘,这些事情不要再提了。表妹离开何府多年,我们都未曾向外透露消息,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外面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看咱们,你要是再端着长辈的架子,只会事得其反。”
“你说什么?”
那丫头一回来便惹了事?毛氏不敢相信,这是故意来针对他们的么。
何文筠看着失态的母亲蹙眉道:“表妹离府留有书信,不对外放消息是我们的事,赖不上她,那些事情说不准她也并不知情。”
并不知情?
毛氏听着这话只想冷笑。
有其母必有其子,毛淑宁那样的人又能生出什么好女儿出来。
她揉了揉眉心,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放心,明儿个她过来会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