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也没有怠慢,领命离开。
翌日,汤山再次来到府上,给阿绣带来了一些消息。
两人在堂中商量了很久,汤山离开时,又带走了几个杂役家丁。
夜里,几个月来第一次独守空房阿绣久久不能入睡。
她睁眼挨到半夜,迷糊中又给人推醒了。
“小姐,绣楼那边走水了。”
春柳慌慌张张从外面奔进来。
阿绣蹙眉起身,说道:“别慌。”
这都不慌,春柳哑然,拿了衣裳赶紧给她披上。
一行人去到前院,宋二才带着一批人正要出门。
“我过去看看,你们在家等消息便好。”
宋二才的神情无疑是慌张的,绣楼里新到了一批货物,要是抢救不及时损失无比惨重。
“爹,我跟你一起去吧。”
阿绣也要去,宋二才想了想道:“行,一起走吧。”
绣楼都是她的心血,想着她在家里也坐不住,不如一起过去看看。
两人很快坐马车走了。
京中走水,这里比不得寻常地方,到处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有人去报了官,很快衙门里的人也来了,跟着一起扑火。
因发现得及时,绣楼后面的巷子里又住了不少人,火势很快扑灭,不过仍然有半边绣楼受损,房梁都蹋了下来。
汤山顶着一张满是黑灰的脸上前跟阿绣说了几句话,绣楼里的货品他提前转移了,烧毁的那些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布料子。
阿绣点头,说了句辛苦,转头见宋二才莫名看着她,解释道:“爹,那些人是冲我们来的。”
原来她都知道了,怪不得一路上不见慌乱。
“可知是谁?”
阿绣点头,“无非就是生意场上的纠纷。那人既然出手了,这事儿非得争个你死我活方可罢休。”
夜色里,阿绣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阴蛰。
晨间,阿绣手握诉状来到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
因着皇陵祭奠的关系,大理寺中好几个人都随队伍去了那边。
接状纸的是大理少卿严大人,他看完之后瞧了瞧公堂中那位华服女子,问道:“宋夫人,溏州匪祸一案本官复看过案件,口供跟案宗目录清晰,你这般扯牵出黄家,可有确凿证据?”
大理寺除审理官员之外,普通百姓案件为复案,就是你在别的地方报过官,却是一件冤案,便可以告到大理寺复审。
昨晚绣楼走水一事阿绣要是想告第一步应该是去刑部,等那边结了案有议异再来大理寺报冤。
可这个过程太慢了,阿绣并不想等,索性拿了上次商队遇袭的案子牵头,直接来了大理寺。
“大人,黄氏绣行半月前勾结山匪打劫我家商队,此事溏州官府审理不力,只当是普通山匪论罪,却不知那些人背后都是黄氏绣行。
昨夜六巷街,我家绣楼起火,也是黄氏绣行的手笔,一次不成,二次报复,行为极其恶劣。天子脚下藐视王法,还望大人惩奸除恶,还京中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