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还很淡定。
大理寺卿鲁大人亲自审了他,结果他全盘否认,只说那些银子是用来在京中办绣坊跟买地所用,全然不是什么洗黑钱。
这种事情想拿他要证据,想否认也得有依据。
何景澄被收押了,案件还需要侦察跟审理。
在太医做副判的何家大老爷禁足在家,何府跟临江一样被围了起来。
事情发生后半个月,临江何家也知道京中出了事。
这个时候何家男丁被传唤到官府审问,女眷禁足在府。
突如其来的变故,何家乱着一团。
何老太太受不了激刺卧病在床,整个何家由毛氏暂撑着门面。
是夜,毛氏找到儿媳妇薛婵,想让她写封信给威远侯府,她这边派人悄悄送出去。
成亲不到一年,眼看这个家就要完了,薛婵这几天精神也是不好,她很想发脾气,可考虑到怀着身孕,最终答应了毛氏的要求。
她一个侯府千金,能嫁到一个商贾之家,自有一些弯弯绕绕。
次日,毛氏便通过采买人之手将信送了出去。
只不过这封发出去之后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效果,威远侯府没有一点动静。
这庄洗钱案一直拖到次年,在大家欢欢喜喜过年节的时候,何景澄没能像预想中的那样出去,而是在狱中过了初夕。
何景澄慌了,要求见一见阿绣。
当小衙役上门传递消息时,阿绣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常氏正在矮榻上缝制虎头鞋,见阿绣打发了丫鬟去回话,说道:“何家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个时候去见他会不会不太好。”
常氏放下绣篮,见小予儿想下榻,伸手抱了她一下。
“娘,怎么样都是亲戚,要是不去看看怕人说些什么来。”
常氏想想也是,“一会等添儿回来了,让他陪你去吧。”
此时正是年假,宋添休沐了,只过今日跟同僚聚会,一早就出门去了。
阿绣点头,“晓得了。”
中午吃完饭,宋添回来了,听说了这事跟着阿绣一起去衙门。
马车上,他握了握女人的手道:“我听到一些风声,何家怕是得完了。”
阿绣看着他,“添哥,这是从哪儿听到的风声啊?”
那般隐秘的事情他能听到风声,阿绣不信。
宋添笑了笑,揽住人道:“如果背后那人想保何家,早就运筹起来了。这么久没有动静,无非就是弃掉这颗棋子。”
他没听到什么,这些分析分析也就明白了。
阿绣“嗯”了声,何家成弃子的时候梦境中也有过。
只不过背后那人……
阿绣莫名打了一个寒颤,因为想到了自己的死。
“添哥,你说那些钱是给谁个洗的?十万两白银,那笔钱,那人想用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