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难不成你们不是为了得到我家绣坊,才出手害人的么。”
她果然怀疑着这个,何景澄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这事跟何家无关,想要你家绣坊的是你的姨母。姚姚,帮表叔一个忙,之后二房那一家,我可帮你处理。可好?”
他想要牺牲何家二房自救。
阿绣想笑,“京中人员众多,难不成表叔连找人帮忙的能力都没有了?”
何景澄的内心有一丝慌乱,之后闭了闭眼又道:“不帮忙,我们来做一场交易。”
阿绣摇头,“等了这么久,我不要什么交易,我只想要你何家家破人亡。”
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着说的,何景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姚姚,我知道害死你家人的是谁,只要我四房平安,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何景澄有些急了,起身跑到牢门边。
阿绣后退一步,淡笑道:“你不需要告诉我,我知道是谁。”
她说完这句,决然转身。
何景澄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就连他都不能完全知道背后那人的目的跟面目,她怎么可能知道。
想当初卓家出事时她还是个不知事的孩子……
那厢,宋添看见媳妇出来了便迎了过去。
阿绣换上原本温婉娴淑的样子,说道:“我们回去吧。”
宋添点头,也没有问她刚刚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元宵之后,何家的案子定下来了。
何家大老爷因买官卖官斩首示众,何景澄因是主要从犯,一并死刑。
京中何家被抄,全家老小发配边疆。
而在临江的何家老宅同样没能幸免,何家的支柱倒下,临江何家家财被充公,在外的资产变卖,从当初富甲一方的世家大族一夜跌入泥潭。
何家被抄的同时,不少人开始到衙门告状。
当初何家家大业大之时自是没少做那些伏势欺人的事。
何家三爷强占民女,何家几位公子打过人,在学堂里居然还有一桩命案。何文筠断过别人的腿,烧过别人的铺子。
还有何家旁枝有几个不学无术之人也被告曾经欺男霸女。
一时间何家都乱套了,之后男丁被抓,而何文筠趁个空档居然跑掉了。
官府发了通辑令,人没有抓到。
二月出头,曹眙从临江来到京中。
阿绣挺着已经开显怀的孕肚,告别宋添与宋二才,带常氏一并回临江。
卓家人的忌日将近,她趁着身子还能动,回去祭拜。
宋添在上值肯定是不能走的,宋二才要帮忙照看京中的生意,也就常氏闲着了,非得跟着一起去。
她不放心儿媳妇长途跋涉,还想去临江看看侄女一家跟那些相熟的老绣娘。
这一行,常氏就当带着女儿游山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