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宋虹比起来读书就像玩儿似的,除了这段日子,感觉就没当一回事。

    要不是脸被毁,又有宋二才这么一个爹,老俩口都得将人弄回来做农活了。

    现在却说他有灵性,学问比当年的宋二才还好,谁会信。

    “老二,你摸着良心说,虹哥儿跟添哥儿,谁的学问更利害?”

    洪氏想不通一个人的变化会这么大,老二好歹也是村里唯一的童生,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正直廉明,为了自己儿子,居然也说起大话来了,诛心不诛心。

    这句话问得尖锐,常氏脸色难看,那有这样问话的,一边是侄子,一边是儿子,选了自家人惹别人闲话,谦虚了又会错失机会,故意为难她男人呢。

    “娘,虹哥儿跟添哥儿都是你的亲孙子,难不成你还要在心里分个轻重高低?”

    常氏知道宋虹在他们心里的份量重,但话她要这么问。

    果然,洪氏也为难了,当着大家的面,她怎么可以表现出偏心。

    这会,大房的周氏不乐意了,呵呵笑道:“老二家的,娘不是要去分谁轻谁重,是要分学问高低,能者上。毕竟现在家里也不宽裕,送一个娃都伤筋动骨,送两个大家还要不要活了?”

    “你也知道送两个没法活人啊。”常氏也笑:“也不知道是谁,时常在耳边提我儿还小,要上镇也得等几年再去。如今看来,合着那些话都是诓人的。”

    “老二家的,添哥儿本来就小,大家说的都是事实。过几年说不准虹哥儿都是秀才老爷了,到时日子好过了不就能送下一个去。”

    周氏皱眉,事到如今她也没多少耐心了,反正儿子已经上镇,今年的束脩费都交了,不可能再退回来的。

    “大嫂,你看看你,又在诓我了。”

    常氏笑着弹了弹衣袖,心说这人做梦也不分时候,明明还是白天啊。

    “我又诓你啥了?”

    周氏见常氏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就气得肝疼。

    “大嫂,虹哥儿这几年要真能当秀才老爷,咱们还不得拿一大笔银子出来送他上京考举人、考进士、怎还顾得了别的孩子。”

    丈夫是童生,常氏对这些流程可是清楚得很。

    她此话一出,周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堂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最终,还是宋老爷子开了口。

    “老二,你要明白不是我跟你娘偏心。添哥儿还小,不到十岁。虹哥儿眼看就要满十四了,进学也比添哥儿多了四年,这个真没法比。就家里现在这情况,你说说,怎么送两个娃上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