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没有地方闹灾。”

    他们去年底便在甫州那边开了一家商行走货,目前是杨掌柜的两个儿子在那边打理,每月他会过去一到两次查账结银。

    杨掌柜很是不解主子的想法,可现在宋状元在朝中为官,打听一下这些好像也不是坏事。

    杨掌柜很快走了,七月初的时候给阿绣带来一些消息。

    湖西一带闹了旱,不过听闻并不是很严重,官府已经开仓放粮,目前只等秋收便可以转危为安,化解危机。

    阿绣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是知道,这场危机只会愈来愈烈,因为湖西知府的瞒报,到最后甚至会引起暴乱。

    这些事情都是她在梦境中预见的,不过此时却刻却不能提出来。

    阿绣自私地想,这是宋家,是添哥的机会,灾情就再蔓延一会吧。

    七月底,阿绣的产期将近,身子越发笨重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夜里睡得极不安稳,每晚都要起来几次入厕,加之肚大如箩,很难找到一个安稳的睡姿。

    这天夜里阿绣半夜醒了,宋添听到动静翻身起来扶她去后面的恭房。

    从恭房出来,阿绣有些歉意地对他说道:“日日夜里这般伺候我也不是个事,明儿个你搬隔壁去睡吧,毕竟还得上值呢。”

    自己晚上睡不好白天还能继续补觉,他可不行,得早早起床去上值点卯。

    宋添说道:“不跟你一床,我睡不着。”

    简简单单一句话,堵得阿绣想反驳都不成了。

    两人躺进被窝,阿绣窝在他怀里道:“之前我不在家时,也没听你睡不着啊。”

    “你不在,那又是另一回事。”

    不在时便没得想,也就能睡下了。

    就在隔壁却不能相拥而眠,这种感觉他受不了。

    “再说了,伺候你我乐意。”

    宋添将她抱紧了些,女人怀孕这般辛苦,他总算理解到了父亲当初对母亲的那种谦让跟小心谨慎。

    老夫老妻了还会说这些甜言蜜语。

    阿绣嘴角一勾,在他怀中蹭了蹭,又道:“对了添哥,有一件事我想跟你提提。”

    “嗯?”

    “就是最近杨掌柜去甫州那边办事,听说湖西一带遭了灾,情况不好,秋粮无收,百姓流离失所,隐隐可见暴乱之势,这事朝中可知?”

    “湖西的灾情这般利害?”

    宋添皱了眉头,又说道:“你不知,不光是湖西,甘地、盘川、还有蒙山一带都有旱情。去年江川发洪了,今年多地出现旱情,还有蝗灾,朝庭前不久已经放粮了,按理说不应该这般严重才对。”

    阿绣道:“我也是听杨掌柜说。灾情这种事马虎不得,要是引起暴乱可就不好了。”

    宋添点头,“我找机会跟陛下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