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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鹏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去搞什么栽赃嫁祸。

    他的话有可信度,而且前因后果也说得明白,院里的人听着基本都信了。

    陆保松了手,陆大鹏“咚”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距离不高,他也就感觉屁股疼了一下,之后爬起来一溜烟就跑了。

    陆保转身,视线放在已经吓呆了丁氏身上。

    前一刻还在哭侄子不是人,此时面貌被揭穿,她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保,二婶也是一时失手啊。见哑妹咬着大鹏心里急,就拍了两人,谁曾想她那么弱。”

    都这个时候了丁氏还想狡辩。

    陆保没理,重新拾起先前那根棍子,直接冲屋里去了。

    很快,大家便听见一阵杂乱纷响,有锅碗瓢盆、柜子、粮缸的破碎声,也有噼啪竹杆木棍的断裂声。

    那些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可没一个人上前去阻止,整个院子除了丁氏在哭天抢地,全都木然地看着。

    不多会,常萍萍跑进去了。

    大家还以为是东家看不下去打算劝劝,不曾想声音没停,常萍萍只是从里面收了一个包袱出来。

    “陆保,快手点,砸完走了。”

    常萍萍看了眼天色,又将陆薇领进一个小偏房给她换了身干净衣裳,挽了个发髻。

    这边打理好,陆保也气呼呼地提着棍子出来了。

    他看了眼角落里的阿绣,走过去低声说道:“能不能带我妹一起走?”

    村里没田没地,兄妹俩目前唯一的依仗便是宋家这份差事。

    陆保一个人还说,打散工睡大街也能活,可带着小妹不行,肯定得了一个固定住所。

    身体有疾还这么可怜,阿绣看着也是心酸,点头道:“走吧,我看你妹的脸色红得不太正常,估计是烧了。”

    架是昨天晚上打的,很显然那个时候陆薇就给扔进了地窖。

    这家子人可能是怕她跑出去给人看见,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将一个姑娘扔里面关到现在。

    真是可恶!

    听闻妹妹发烧,陆保赶紧跑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一行人二话没说,匆匆坐马车走了。

    见马车出村,丁氏才止住哭声赶紧跑到堂屋里看情况。

    陆顺也急,小步跟在媳妇后面,夫妻俩来到堂屋门口,也不知怎的,走在前的丁氏突然尖叫起来,转身直接挂到了丈夫身上。

    “孩儿他娘?”

    陆顺没搞清楚状况,抱着人往里面一瞧,手脚也是一抖,直接跌坐在地。

    这两人的表现太过于怪异了,围观的人群心想家给砸了大不了就是难过、气愤、这两人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陆三叔大着胆子带了几个青壮劳力去看情况,当见到堂屋满墙满地都是红色的水渣,也莫名悸了一下。

    后面有人眼尖,指着角落里的几块绿色瓜皮道:“心虚个啥呢,是西瓜汁。”

    陆三叔瞧瞧还真是,他叹气看了眼抱作一团的兄嫂,摇摇头转身走了。

    之后,这件事情被当成了一个笑话。

    那厢,陆薇上了车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陆保担心妹妹的身子,马车赶得飞快。

    原本只是想顺路去看看,没想到遇见这种事情,常萍萍撩帘看了看天色,这都快要黑了。

    “收拾烂人误时间。”

    常萍萍心不平还在骂咧,阿绣瞄了她一眼,再看看前面,试探着问道:“去到绣坊,这姑娘跟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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