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没时间跟个阉人废话:“你让开!”

    太监总管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华月现在这副模样已经是忍耐到极点了,太监总管正想着要不要放华月进去,蓦然从门里就传来女子的惊叫声。

    华月眸光一凝,已然伸手推开了碍事的太监,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太监跌坐在地,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冲着外面嚷声道:“护驾!有人擅闯太液浴!”

    华月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方形浴池那边,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蓦然一震。

    慕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间慕瞳手持剑把凌剪瞳护在身后,剑刃直指衣衫不整的慕洛,浴池旁的桌椅东倒西歪,想必是经历过打斗了。

    华月看到凌剪瞳并未有事,提着的那颗心也算是放下大半,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帮谁。

    蓦然只见慕瞳已经挥起手中的剑向惊慌失措的慕洛劈去,慕洛手无寸铁,武功也早就荒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华月衣袖下的青干剑出手,已然替吓得快尿裤子的慕洛挡了下来。

    华月的突然出现,让刚才僵持不下的三个人不由一惊。

    慕洛看到华月来,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他指着凌剪瞳和慕瞳一个劲地嚷声道:“杀了他们,华月给朕杀了他们!”

    华月没有动手,慕瞳水纹面具后的眸光一敛,反而将矛头直指华月。

    华月知道慕瞳就是司徒千辰的另一个分身,他不知道司徒千辰还有什么计谋,他不得不在接招上有所防备。

    可就算是这样,青干剑还是误伤了慕瞳。

    “慕瞳!”凌剪瞳惊呼出声,慕瞳吃痛,撤回身子,捂住了胳膊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慕洛见慕瞳受伤了,立刻就气势大涨,从地上站起来,命令华月道:“杀了他们,他们是来刺杀朕的!”

    凌剪瞳一面扶着慕瞳,一面却抬眸望着华月,那眼神复杂的很,各种情绪的参杂,但华月却只看到了愤怒和仇恨。

    华月不由犯苦,他和凌剪瞳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解释不清的误会,就像是刚才,明明是慕瞳自己撞到枪口上,他的胳膊才被青干剑给划破的,可现在凌剪瞳的目光是在明摆地告诉华月,她不信任华月,只相信慕瞳。

    门外大量的侍卫涌了进来,慕瞳也是知道大势已去,便带着凌剪瞳飞出了窗户,逃去了。

    慕洛见刺客跑了,就更加气急败坏:“给我追,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慕瞳的轻功很厉害,那些武功平平的侍卫根本就不追上他的踪影,但华月就不一样了。

    慕瞳伤的是右手,他带着凌剪瞳疲于奔命,直到最后手实在是使不上力气了,才在一处山林停了下来。

    凌剪瞳扶着慕瞳坐在了树干旁,看到慕瞳的右手已然变成了血淋淋的模样,她赶忙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撕成条状给慕瞳包扎。

    “你怎么来了?要是打不过华月,就别打,你看这倒好,把手臂给伤了,你可是要握剑的人,这手怎么能轻易伤了呢……”

    凌剪瞳絮絮叨叨地跟慕瞳说着,可慕瞳却用左手抱住了凌剪瞳,一拉近,凌剪瞳顺势就扑在了慕瞳的怀里。

    “慕瞳,你……”

    “你没事就好。”慕瞳双唇泛白,手臂的疼痛只能让他说出这几个字。

    凌剪瞳眸光渐渐柔和了下来,她只觉得鼻子有点泛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不知道是替慕瞳受伤而心疼还是在替另一个人而伤心。

    华月他什么都知道吧?

    他在皇宫里,应该都知道啊。

    可为什么,他都赶到了太液浴,见到了慕洛侮辱自己的场景,却还是帮着慕洛,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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