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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褪去那温和儒雅,竟让他多了几分邪恣之气。

    “既然她已经醒来,那想必同泰寺的机关来路已经瞒不住。”

    “幸好,宫中那份名录上并没有什么增改,应无甚大事。”

    他缓缓地踱步到书案前,说道,

    “那些没有记录在册的钉子,你慢慢的去接触吧。”

    “不过要当心,只要机关的来路瞒不住,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就会被人盯住。”

    侍从领命。

    话道这里,门再次被叩响,“什么事?”

    “方才京郊那边来人传话,说是今早有人打探阁主前些日子的行程。”

    门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但里头的人还是听得真切。

    “会是谁?”

    “除了萧珩,还能有谁?”书案上的宫灯被点亮,照在说话的人脸上,正是阿琅口中的韩长风了。

    韩长风放在桌案上的手,忽然停住,

    “阿琅才白日里醒来,为何京郊外就有人查探我的消息?呵,果然啊,萧珩确实了得。”

    侍从道,”说不定不是锁定阁主你,只是大范围的搜寻把你也算了进去?”

    屋里静默片刻,韩长风回头说道,

    “不必心存侥幸,不管是不是,不要在城内呆下去了,即刻准备出城。”

    侍从微顿,

    “老王爷让你在上京等候命令,若是我们这个时候出城……”

    韩长风说道,

    “他说将来的一切都是我的,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如果他真这么想,也不会在道观里蛰伏那么多年了。”

    “至于我,不过是他用来冲锋陷阵的小卒,不过刚好身体里留着他的血而已。”

    “毕竟,我和萧珩都没什么要紧的,萧珩碰到一个好的陛下。至于我……”

    “当初养在外头,本来就是不打算认祖归宗的。”

    凉薄的话语浅淡地在屋里回想,使静立在边上的侍从也是沉默不语。

    “接下来,萧珩定然会全力以赴查出我,等到我彻底暴露,想来他也就要暴露了。”

    “毕竟,没有人挡在他的前头了。”

    韩长风在书案前坐下,桌案下,一个方格,上面放置着一个面具,他将面具戴在脸上。

    若是阿琅在此,定然知道,这面具,乃是凌琅阁阁主才能佩戴的面具。

    “让暗部的人,随时待命,若有召唤,不得延误。”韩长风平静无波地说道。

    阿琅醒来后的第三天,京中权贵人家开始听到流言,说靖安侯之女雅和郡主与心爱的人私奔了。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众说纷纭。

    皇帝得知大怒,命人严惩流言的流出者,并亲自召开朝会,说明当日靖安侯府的惨状。

    不过,总是有一些官员对此表示怀疑,提出想让自家女眷去明家拜访一下阿琅。

    皇帝冷笑答应了,散朝后,将这位官员,以及其他对阿琅有所偏见的官员留下,将侯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们不是不知道,阿琅是因为遭遇了刺客,故而被人绑架了。”

    “这是京都,是整个大周防卫最严密的地方,被人绑架了。”

    “侯府上下,一百来口,全部消失不见。”

    皇帝的声音严厉,面色沉愣,

    “你们都不反省一下自己,就知道在那里造谣生事,。”

    “当初朕找人,你们说朕劳民伤财,如今人找回来了,你们听信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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