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捣蛋非常的包容,甚至会帮我们背许多的黑锅。”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许多的怀念。
“世子哥哥和阿珩那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太子目无焦距地看着远方,微风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
“不过,皇婶却并不在意,当时她和皇叔跪在父亲母亲的跟前,说留得青山在,往后,他还会有许多的子女。”
“当时父亲恨极了,就让人断了皇叔的子孙根。”
“说皇叔夫妇,不配为人父母。”
这件事,阿琅曾经从皇后口中听说过,那时,她和萧珩是走在两条道上的人,就算有感触,却和如今大不相同。
这会,她心中只有满满的怜惜,若是萧珩在跟前,她一定会死死的抱住他,安慰他,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他。
太子低低苦笑一声,“只是,无论怎么样,世子哥哥已经不在了。”
“后来,父亲亲自出去找,终于将阿珩带了回来。”
太子望了望天,叹了口气,继续说起当时皇帝找到萧珩时的情形。
夕阳西下,老旧的城墙倒下,幢幢斑驳的影子,在夏日的晴空里。
小小少年,眉梢垂垂落下,又沉默地抬起眼来,残阳血色里不见少年的稚嫩与义气。
而仿佛是天边落日也驱赶不了他身上的冷淡和沉默。
他愣愣地坐着,眼眸里浮现过几分茫然。
在他的不远处,血流遍布。
皇帝见着,当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的走过去,少年抬起头来,反身拔剑,猝然声响,差点挥在皇帝的脸上。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也许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少年就是靠这个,才活了下来。
最后一缕斜阳下,少年迎风执剑,掩盖不住他眼中的凌厉。
后来,找回来的头两年,萧珩时常会生病,也不算什么,许是见着兄长的死,心中有一团火,只要一发作,外邪侵体,每每发作起来,全身如有针刺,苦痛难当。
还曾雪地里赤脚奔走,以此减轻痛苦。
太子慢慢地说完,最后轻声道,
“皇叔和皇婶对不住他。”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阿琅低低地问道。
“大家都以为阿珩这辈子,定然会孤独终老,没想到,他碰到了你,只有面对你时,他才会有笑模样。”
“你和阿珩都是吃过很多苦头才长大的人,往后相扶相助,你有他,他有你,就什么都有了。”
阿琅低低应是。
她知道一些很多关于萧珩从前的事情,可从不知道,京中人人口中称赞的‘玉人’,竟患有如此奇怪的隐疾。
好在,如今已经是好了许多。
越是这样,阿琅越发的不想他在萧溢的事情上陷入的太多,更不可能让他去揭穿萧溢的真面目。
不过后面要怎么做,还需要阿琅仔细的想一想才行。
太子说了一会话,想是身体还未大好,面带倦色,起身告辞。
正巧,阿琅也想进宫去见见皇后,关于图纸,还有那武器的事情她也想问的更详细一些。
以江叔的能耐,还有师傅江固,也在江湖中发了秘令,到如今,两边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既然皇后这里可能有线索,那必然是要问个明白的。
她同太子一同入了宫。
到了凤仪宫,远远的,阿琅就听到里头传来说话声,以及笑声,中间夹杂着一个年轻姑娘若黄莺般的声音。
阿琅笑了笑,不知是哪家姑娘,得娘娘青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