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能站父亲的位置,那也还是该问一问的。”

    若是陛下干脆的说让萧珩回来,那么萧珩的去处就是连皇帝都瞒下了。

    若是陛下顾左右而言他,那么,他知道萧珩的去处,而且这事是陛下授意的。

    到底去了哪里呢?

    萧溢将手中的信放在桌上,抽出一张地图。

    在萧珩办差的四周一点点地看起来,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地方。

    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眼下的脸色却乌云密布。

    这是有可能去查他的底了是吗?

    可惜,当日就算杀光了那一府的人,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到底当年,阿南和阿雪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还是说萧珩去的地方只是凑巧而已?

    萧溢有些踌躇不定,一切只等明日进宫去见了皇帝再说。

    他将地图放会远处,手肘扫到放在桌上的信,飘落在地,他弯腰拾起,那上面隐约有几个字,

    “芫妹亲笔……”

    阿琅从厅堂出来后,转了一圈,吩咐跟着她的侍女,

    “你们王爷必然在这园子里安插了人手,让他盯着老王妃,有什么动静,发消息给我。”

    侍女是萧珩送到阿琅身边的,得了她的吩咐,立即闪身下去传信,人才刚走,就见到萧珩身边的甲卫过来。

    是甲十一,

    “郡主,刚刚门房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什么消息?”阿琅跟着他穿过了那道分隔两处的小门。

    “刚刚门房过来,说是看到一个朝晖宫的人来给老王爷送信。”

    阿琅眼里浮现出一丝诡异的谑色,让甲十一仔细地把门房禀报的消息说了一遍。

    那门房自然是萧珩派过去的,只不过,老王妃并不知道,只以为这人是自己挑选的。

    门房说来送信的人声音尖细,听起来应该是宫中的太监。

    虽说换了装扮,依然还是被门房给听出来了。

    至于为何说是朝晖宫的,门房说他看到那送信的人掏信时,掉出来的一块牌子。

    那是一面光木头牌,若是寻常的人必然是不会想到其他的地方去。

    可这门房,从前在军中是做探子的,知道很多东西。

    也就知道那块光面木头牌是出自朝晖宫。

    萧溢和宫里关系紧密,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

    却没想到,他不仅和宫中皇帝的关系紧密,竟然和皇帝的妾室关系也很密切。

    如果萧溢和淑妃没有什么猫腻,那么为何朝晖宫的人出来送信,要弄得鬼鬼祟祟的。

    阿琅沉吟起来。

    她自认为这样的猜测太过荒唐,如果淑妃和萧溢有奸情,别人不知道,难道陛下会不知道吗?

    宫中不是那么好去的,虽然萧溢想去就去,那也只是朝堂和前头皇帝处理政务的大殿。

    要去到后宫淑妃那里,还是需要些时间和苦难的。

    而皇帝,就算性子再好,难道能容忍自己的妾室给自己送上一片大草原吗?

    阿琅忽然有些想念萧珩,若是这个时候萧珩在,必然能和他一同解开这个谜题的。

    不过,她从来不是一个遇事自己不操心,只等着男人来为自己赴汤蹈火的性子。

    这会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目前还没有一个万全的计策,不如再等一等,静候时机。

    到时候实在没有上策,再用下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