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教导,京里皆知的才名。
她抢了这么多东西,好不容易叫自己活得光鲜亮丽,觉得自己虽然是父母不详之人,却也不比旁人差。
可偏偏,就和小偷遇到正主一样,会心虚。
她对上阿琅,就会心虚,还是觉得,哪怕对方一无是处,还是比不过。
她害怕对方会将自己的抢走的东西再抢回去。
婉妤咬着唇,用力咬着,藏入袖中的手掌不觉就握得更紧了。
指甲嵌入肉里,几乎都要抓出血痕来。
难道,血脉真的那么重要么?
阿琅明明一介村姑,却仿佛天生带着侯门高贵的血脉。
那副姿态,浑然天成。
她做了这么多事,努力这么多年,就比不上阿琅吗?
不会的!
“姐姐,怎么会?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传言,到底是何人?”
“竟然想要毁坏咱们侯府的名誉?”
“爹娘死得那样惨,这些人太可恶了!”
阿琅想了想,叹气,坚决道,
“是呀,所以,咱们报官吧。”
“报官?”婉妤皱眉。“家丑不可外扬,原本只是几个人的污言秽语,若是报官,咱们侯府也没面子,就是爹娘,也会受辱,总不能让他们死后都不安生呀。”
阿琅却是面色一正,
“我从小虽说和养父母长大,可也知道凡事无不可对人言。”
“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真相暴露于人前。”
“只有那些鬼祟的小人才会担心自己所作所为会被外头的人知晓。”
她望着婉妤,
“家丑?丑在哪里?还是说妹妹相信娘做了对不起爹爹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就和身上的毒疮,藏着捂着,只会让溃面更大,殃及好的肌肤。”
“还不如揭开来,在太阳底下晒晒,吹吹风,说不定还好得快些呢。”
婉妤抿唇,垂眸,揉了揉眼睛,
“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咱们到底是小辈,不如回家问问祖母可好?”
阿琅瞅着,勾了勾嘴角,“也是。我这里郡王给了一张造谣男子的供词呢。”
“到时也能用得上。”
婉妤一口气闷闷地憋在胸腔,深吸两口气,满脸不赞同道,
“既然是郡王给的供词,可不一定是真还是假呢。”
“姐姐,你怎会在郡王府呢,你和郡王私下会面?你该与他敬而远之才是。”
阿琅奇怪,“我想见谁就见谁,想和谁说什么话,就和谁说什么话。”
“他为何要给我假得供词呢?有什么好处?”
她忽然道,“你该不会说那毁坏爹娘名誉的是郡王吧?”
婉妤脸色发白,好似清河郡王是什么洪水猛兽,摇头,
“我没这样说。”
阿琅不理会,只道,“哎,听说是府中的下人传的。”
“下次进宫,还是问问娘娘,对府中的下人,究竟该慈悲还是该约束……”
婉妤心头一黑,气得牙痒,顾云琅就是个野蛮的疯子。
一直到回府她也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几日,也不知婉妤和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府里竟是安静的很。
就连原本要归还赏赐的大太太也不见踪影。
倒是阿琅,皇后派了中官来侯府,说是想她了,想要接阿琅进宫小住。
这次来的中官还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