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十分丰厚,不仅收益可观,而且并没有减少。
阿琅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对清河郡王点头,
“多谢大伯父辛苦这一趟了,这些账册我会慢慢看的,到时有什么不清楚的,会派人请教祖母的。”
账册得慢慢核对才是,毕竟有田产还有铺子之类的。
如今这些箱子里的,不过是一些古董字画,皮毛料子的。
当年明老大人真是疼爱女儿,里面的东西都是珍宝,什么三尺高的珊瑚树啦,什么一人高的大大银镜啦。
各种稀罕的珍藏通通都做了明惠雪的嫁妆。
见阿琅表态了,顾大老爷心头松了口气,总算过关了。
只等着这些车队走了,他就能缓缓了。
他一定一定要多捐香油钱,求佛祖保佑他。
清河郡王得了阿琅的示意,笑着对顾大老爷说道,
“当年明老大人对侯夫人是真心疼爱,女儿出嫁,恨不能把自己当做嫁妆跟着一起过去夫家。”
顾大老爷点头附和。
清河郡王走到一辆马车前,拍了拍那些箱笼。
顾大老爷以为他是让车夫把马车赶起来,谁知,只听清河郡王清泉般的声音响起,
“老赵,你从前是内造监的,对古董首饰很懂,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放置好,可别路上颠簸,给弄碎了。”
顾大老爷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王爷,我们可是把东西放得好好的。”
“不用再打开看一遍了吧!”
清河郡王说,“要的,还是看看的好,否则东西碎了,找谁去?总不能让侯府再补一份吧。”
顾大老爷口中发苦,嘴唇干得厉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声音也变得遥远。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那叫老赵的内监果然是老手,利落的让御林军将箱子搬下来,才打开一个,在顾大老爷无望的眼神里,半点面子不留。
“王爷,这个红珊瑚看起来是好的,其实是次品,诺,这里都碎啦,和账册上写的不一样。”
“这个发簪款式老旧,佩戴的痕迹过重,也和账册上对不上。”
“还有,这个画是仿画,老奴在集市上看人卖过,五十铜子都没人要……这册子上记的可是古迹啊。”
“还有,这些发簪,那都是这两年新出来的样式,不值钱的,三两银子顶天了。”
老赵的声音极其洪亮,抑扬顿挫,中气十足,就是这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大街,也不能阻挡他的声音传播。
顾大老爷觉得眼前发黑,天老爷,收了他吧!
以后他怎么去上衙哟。
周围的,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开始不明白,后来就开始低声发笑了。
“不是侯府吗?怎么做这样的事?”
“可惜了靖安侯那样好的人了,大概气的棺材板都要摁不住了吧。”
“哎,听说他家那个姑娘找回来了,前些日子……”
各种各样的声音,听的人窘迫。
顾大老爷知道,这些嫁妆定然是有些猫腻的,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老太太到底在想什么?拿这些东西敷衍人,把谁当傻子啊!
现在,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脸,是整个顾家的脸啊。
本来前些日子的流言,就够让顾家难堪,这会简直是雪上加霜啊。
老赵的声音还在继续,顾大老爷觉得自己好像被扒了一副丢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