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皇后这个高枝,就不要侯府这个家了。

    那恶意几乎毫不掩饰,这种情况,阿琅还不一个巴掌上去,等什么?

    阿琅立即听懂了萧珩的意思,他一眼能看出来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垂眸,看着忙碌的御林军,忽然想起那次萧珩和她说的巴掌故事,笑了笑,

    “王爷没法理解也没什么,你是无法明白那种明明得到过,又都失去。”

    “你更无法理解,那种无路可走,却必须走出一条路的心情。”

    萧珩不知道她为何说无路可走,明明皇后很喜欢她呀,有了皇后的喜欢,她可以在上京横着走。

    只是,他也听到心中细微的碎裂声。

    无路可走,却不得不走。

    他怎么会不懂呢?

    阿琅看着最后一个箱笼被归置好,秋日的风吹起来有些凉飕飕的。

    她拢了拢衣袖,自嘲地笑了,“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不会懂的。”

    父亲的死,就是个大大的谜团。

    千头万绪,她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才好。

    萧珩握着马鞭的手背在身后,默然不语地望着屋檐,他怎么会不懂呢?

    他出生尊贵,论出身,除了太子等人,大概没人比他更高了。

    可是那有什么用?

    他有爹娘,却好像没有爹娘,如果不是帝后,陈夫人等,他不知道能否活到现在。

    他也想起,上次裕王府被劫杀,回府已经是天边泛起云肚白。

    沉睡的上京,正在慢慢苏醒。

    他的母亲,老郡王妃坐在他的屋子里等他。见着他,颤抖的声音响起,

    “不论你信不信,阿珩,我绝对没有参与这个事,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居然那么丧心病狂。”

    萧珩站在门口,没有迈进去。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们确实疏离了很多年。但是你要知道,儿子,这天下做娘的,绝不会去害自己亲生的孩子。”

    见萧珩没有回应,老郡王妃站起来,“阿珩,你听到娘说的吗?”

    萧珩看着虚空,终于开口,“你不会害我,你会在别人害我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做。”

    假如,他真的被送到凌琅阁人说的那些地方,想必老郡王妃不会承认的。

    只会掩盖住这样的丑事。

    老郡王妃没说话。

    “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是这样,母亲,你一点都没变。”萧珩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寒潭里流出。

    “不论是我还是兄长,对你来说不过是个附属品,你对我没有母亲该有的责任感。”

    “我好,你无所谓,我沦落,你就在一旁看着。”

    “我是你随时都可以被舍弃的,就和当年一样。”

    老郡王妃踉跄着想要扑上来,被萧珩身后的甲一上前拦住。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当年……“

    萧珩轻笑,“我和兄长的意愿,性命都放在你自己的意愿,利益,性命,甚至你的娘家之后。”

    “所以,你勾连凌琅阁的人要暗杀我也好,要送我去小倌馆也好,甚至是山林里自身自灭也好,我都不会太意外。”

    老郡王妃被说的面皮发紫,大叫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这么做的。”

    萧珩背过身去,“这一次,我还了你的生恩。”

    “你带着你的儿子在这座府邸可以继续过下去,只是,希望下一次考验来临,不要忘记你今日说的话。”

    他大步跨下台阶,出了王府,跨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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