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臭丫头回来,婉妤也不会被揭穿身份,还是好好的侯府嫡女。

    燕七向来毒舌,一出口准没好话,他还想借着燕七的嘴埋汰一下阿琅,又怎么会提醒他呢?

    阿琅看着面前一脸看戏的赵鸣,眉梢微挑。

    她以为她的身份,惹来的只是京中那些贵女们的侧目,没想到,这些少年郎也看不惯她?

    因为她得了帝后的青眼相加,所以为自家姐妹抱不平?

    可真有意思。

    “怎么,姑娘使的手段太下作,所以不好意思说么?”赵鸣狠狠地剐了阿琅一眼。

    “阿鸣,你胡说什么?你这样说把帝后至于何处?”燕七原本觉得自己说的也没什么。

    可被赵鸣这样一曲解,顿时觉得自己不该那样说阿琅。

    京中这样多的姑娘,帝后能够对这位六姑娘另眼相看,必然是有她过人之处的。

    萧珩抬眸冷淡地看着赵鸣,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赵鸣,公主府什么时候穷成牙粉都没钱买了?”

    “甲一,回府后让人送一百斤牙粉到公主府去,和淳安姑姑说一声,千万别不好意思,牙粉管够。”

    赵鸣脸色变了变。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嘴太臭了,让他好好洗洗!

    燕七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自觉地往后躲了躲。

    别人都说他嘴毒,不饶人,那是他们不知道,珩哥才是个中好手啊!

    燕七笑着说,“阿鸣,你也不用生气,我想让珩哥送我点东西,都想不到呢。”

    赵鸣牙酸眼红,脊背挺得直直的,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你看看她身上穿着,可是女人该做的事?”

    “你这般举动,难道不是给靖安侯抹黑?哪里值得陛下封你为郡主?”

    阿琅站在那里,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相信男人的话,比母猪上树还要难。

    往往,这些男人的嘴,可比他们口中所谓的‘女人’更碎,更毒,更狠。

    阿琅深吸一口气,若是手中有一块板砖,她应该砸了过去吧。

    身边有个丫鬟端着托盘路过,上头是一个小银壶,绑着红绸带,边上两个小杯盏。

    她随手拎起那上面的小银壶,冲着赵鸣的脸泼了下去,而后把空了的银壶往地上一扔,露出个冷笑。

    银壶里装着酒,泼出来后,四周溢出一股酒香。

    “你做什么?”赵鸣捂着脸跳脚。

    燕七怔怔地站在那里,被阿琅生人勿进的气势镇住了。

    阿琅拍了拍手,冷声道,

    “见你好不容易灌了满脑子的水,怕你这会说干了,给你补一补。”

    赵鸣摸了摸脸,酒液入眼,刺得眼睛模模糊糊的,

    “你这个恶女人,可真够歹毒的。”

    阿琅讥笑,“是么?就允许你这样的恶男人说些不中听的话,就不容我浇一浇你着满脑子的污秽么?”

    “我怕你再说下去,先太后都要从土里被你气出来了。”

    先太后,最是喜欢着男装。

    她说这个世道,男人总是恃才傲物,自有歪理,从来喜欢借着圣人的名义嘲讽女人。

    无论最后辨道是输是赢,都不会认错。

    与那些男人争论,只会气伤自己。

    那她就做男人,去和那些男人辩解,用男人来气那些男人。

    赵鸣怒道,“顾六娘,难道你没学过妇德言功吗?你这样的轻浮,小心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是给丈夫丢脸。”

    “男人在外操持家业,疲惫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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