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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大皇子拓跋浚说道:“父皇为什么喜欢你?”
“啊?”杨香薇感觉自己没听清楚,“大皇子,你刚刚说什么?”
大皇子拓跋浚盯着他,就好像刚刚说的那句话,是别人的幻觉似的。
杨香薇只能放弃,道:“大皇子刚刚是不是问臣,陛下喜欢臣什么?”
“嗯。”
“这个,这个臣也不知道啊,大概是臣能够哄陛下开心吧。”
大皇子拓跋浚:“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大皇子,这臣得辩解一下,臣是哄陛下开心,但臣可不是戏子花瓶之流,臣是靠本事吃饭,哄陛下开心的。”
“巧言令色,鲜矣仁。”
杨香薇噎住:“大皇子,臣知道你读书厉害,知识渊博,但你能不能老借古人的话,讽刺臣?臣是油嘴滑舌了一点,但这不能掩盖臣是个有真本事,办实事的人啊。”
“虚头滑脑,油腔滑调。”
“大皇子,你再这样,臣跟你可聊不下去了。”
大皇子拓跋浚冷哼,到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大皇子,臣要是猜得不错的话,其实你是妒忌陛下跟臣关系好吧?也是,您跟陛下才是亲生父子,可陛下却拿我当亲生儿子疼,你心里不舒服也正常……”杨香薇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某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听到这些话时,袖间的拳头却握紧了。
也就是说,其实大皇子拓跋浚挺在意他与陛下的关系的。
“其实要臣说啊,这父与子之间可不能光这么端着,你端着我端着,端着端着可不就远了?”
“什么是亲情?就是你麻烦我,我麻烦你,麻烦来麻烦去,有来有往了,麻烦得多了,慢慢的感情就处出来了。”
“臣觉得,大皇子以后有事没事,应该多骚扰一下陛下。其实陛下是个很疼人的长辈,你只要会撒娇,陛下肯定疼你。”
“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
杨香薇也不知道马车在京城里饶了多少圈,反正他说了不少,口舌都快干了。
其实这种话,稍微说说就行了,但显然,平时没人跟大皇子拓跋浚说这些话,也没有人教他如何跟自己的父亲相处。
尤其是皇帝拓跋宇本来就是一个大忙人,大皇子拓跋浚做为他的第一个儿子,对教育这块特别看重。
但四周的人只教会了大皇子拓跋浚“成长”,当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却没有人教会他如何当一个“儿子”。
皇后的早逝,更是让他缺失了这片“柔软”。
他渴望,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皇帝拓跋宇或许知道,但他一向被要捧惯了,肯定不会屈尊降贵的做这件事情。
由此,他与大皇子拓跋浚之间的关系,便一直这样“端”着,渐行渐远。
望着大皇子拓跋浚沉思的神情,杨香薇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并且给予了一些建议。
虽然他不在意谁当皇帝,但若是能够“轻松”一些,他也不介意做一个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