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奔着江家的,就是她的养父,咬死的也是江家人,您不觉得整件事很不简单吗?”

    “自打她和江宴廷关系公开,江氏集团内部,可一点都不太平,我听说,有不少人都纷纷从江兆林那边倒戈了。”

    “我看,有可能是某人坐不住,把堂妹当成手里的刀了。”

    谢永戚平素极少开口,是个性子极内敛稳重的人,可一开口……

    偏僻入里,直达要害。

    谢老也是气糊涂了,此时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爷爷,父亲说得有道理,因为小姑的事,江家已经被拽下水,难保心里没点微词,如果因为她,江宴廷在公司失势,不仅这门亲事成立不了,只怕……”

    谢夺冷笑,“我们两家还会因此结下梁子!”

    “江兆林还真是老奸巨猾,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这么狠。”

    谢老冷着脸:

    “我管是谁,碰了我们谢家人就是不行!他江兆林算个什么玩意儿,居然敢拿我们家的人,当枪使!”

    谢夺想来,也是后背发凉,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多……

    “爷爷,那现在怎么办?”

    谢老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显然是气疯了。

    “我们先开记者会,澄清知闲养父的事,先把这个人渣处理掉,至于江兆林那边,且看江家会有什么动作,如果需要,我们配合——”

    ……

    而这两件事,带来的后劲,在第二天才显示出来。

    江氏内部,有人鼓噪,说这件事对集团影响太大,江宴廷已经不适合在公司担任要职,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应该回家避避风头。

    这时候,就有人瞬时把江家的三少——江时亦,推了出来。

    说江家儿子那么多,总有人能替代他。

    派出所那边,群情鼓动,他们不得不前往江家问询,并且带走了老太太的司机回局里问话。

    这边司机刚带走,那边报道立马就出来了。

    【江家涉嫌故意伤人,疑犯已被抓获,系江老太太的司机。】

    “司机?这明显是被人拉出来挡枪的吧,一个司机敢这么做?”

    “太敷衍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居然是真的,江家真的动手了。”

    ……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唐菀此时顶着江锦上未婚妻的头衔,不便出门,就暂时关了工作室,在医院陪江锦上。

    京城因为这件事都吵翻了天,江锦上居然正在看装修的书,还时不时询问唐菀。

    “你觉得这个配色怎么样?以后在家给你弄个工作室,就按这个颜色装修。”江锦上翻着书,“没装过房子,还真是不知道,里面有不少学问,风水,颜色搭配,格调布局,全都是有讲究的。”

    “我们的卧室,我想弄个大的浴缸,我看你一直伏案做点翠,腰椎不太好,多泡澡,解乏。”

    唐菀轻笑,他还挺贴心。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江锦上要装大浴缸,可不止是为了她,更是为了自己谋福利。

    “婴儿房怎么装修?要不一男一女,各装修一间如何?”

    怎么又扯到孩子了。

    ……

    “你知道现在京城是什么情况吗?你还有闲心,看这种书。”唐菀心底清楚,这件事可能在他预料之中。

    可此时外面的大环境,烈火烹油,难免忧心忡忡。

    就连远在平江的唐云先都打电话问了好几次。

    “现在装修婚房,在我看来,就是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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