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演员,在这里演什么戏,想说什么就干脆点,谁有时间听你在这里说你养儿子如何辛苦啊。

    游鸿宪觉得情绪渲染得差不多,便要进入正题,“我也是舔着这张老脸,来求你,我也是难以启齿……”

    只是他话没说完,也没等到唐菀开口,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既然游先生觉得难以启齿,那就别说了吧,你既然都知道是不情之请,又何必来为难别人!”

    就好似这三月的风,徐徐温润,却又好似尚未褪去冬日的严寒。

    似苍刀刮骨。

    泠泠冰冷。

    游鸿宪转头,就看到江锦上抱着孩子回来了。

    “怎么就你回来了,爷爷和黄妈呢?”唐菀起身。

    “去菜场了,那边有点嘈杂,就让我抱着孩子先回来了,你先把孩子抱进屋,他可能饿了,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安分。”江锦上把孩子交给唐菀,便看向了游鸿宪,“游先生,能找到平江来,您也是不容易。”

    游鸿宪刚酝酿了许久的情绪,被他打乱,神色有些僵。

    唐菀抱着孩子,却并未进屋,因为江小歪的注意力,又被画眉给吸引了,挥舞着胳膊,硬要唐菀留下廊下,让他看鸟儿。

    “江五爷……”游鸿宪不愿这么称呼他,毕竟是小辈,怎么当得起他喊一声爷。

    “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游先生此番过来,大抵是想为您儿子求情的吧。”

    江锦上寻常说话很委婉,这次却单刀直入,非常直接,惹得江承嗣都忍不住挑眉。

    “我知道他犯的错确实是……”江锦上这般直接,反而让游鸿宪有些被动,“他毕竟年纪小,我希望你们能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给过他机会,他以前在四哥会所闹事,得罪的是小姨妈还有霍家的人,当时我就把事情压了,并未惊动太多人。”

    “只是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居然会做出那般阴损的事。”

    “其实外公他们也是想给他机会,才以故意伤人起诉他,若不然,他那就是谋杀未遂,游先生应该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所以你也该明白,我们没有咄咄逼人。”

    游鸿宪咬紧腮帮,“我知道你们没有咄咄逼人,既然你们有心原谅他,如果能出具一份谅解书的话……”

    事已至此,他也不怕暴露来意。

    江锦上只是一笑,“游先生,你该不会是忘了去年发生的事吧。”

    “当初您对祁家做了什么,不需要我说得太明白吧,说得难听一点,如果你真的有心道歉,就不会在事发之后,没有做出任何补救的措施。”

    “反而是要开庭了,才想着过来道歉,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在想什么,我们都清楚,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游鸿宪大抵没想到,江锦上会如此直接,脸上有些挂不住。

    “所有事情,法官会自行审判,请你以后别打扰我的家人,也包括外公他们。”

    江锦上的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明了。

    游慎明在京城时,不是没想找过唐菀,只是江家,他不敢去,这才选择唐菀离京后,追了过来。

    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依着江锦上的脾气,下次再见她,肯定就是法院里了。

    游鸿宪还是想最后争取一下,试图直接越过江锦上,与唐菀对话。

    “唐菀,我儿子的确做得不对,可他才还那么小,这要是进去了,这一辈子就完了,我希望你能……”

    游鸿宪想过去时,江锦上直接抬臂拦住了他,“游先生,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还是请回吧。”

    “若是等我轰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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